毫无线索,仿佛他也跟着惊蛰上船了一样。
眼看着天快亮了,鹤唳终于着急了:完啦完啦!这下翻船了!怎么办!
无妨,若是没有坠子,很有可能不是这次,青山安慰道,若实在不行,便把你的扔进去。
鹤唳很想说是不是自己的坠子别说泡几百年水了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但折腾了一夜一无所获,她实在没心qíng说什么,眼见着时间快到了,两人顶着低压往船坞赶。
临上船有东厂番子嚣张的询问着船家什么,见他两人上船,瞥了一眼就放行了。两人一路走过货仓往客舱走去,刚路过一个半空的货仓,鹤唳突然耸了耸鼻子,眼神诡异的看向青山。
青山点点头,于是鹤唳打头摸进去,里面储藏的事用来防震的大堆稻糙,藏人相当合适。
鹤唳上前,弯着腰一路嗅嗅嗅过去,锁定了一块区域后,手里捏着薄刃,猛地掀开,在看到一道银光后又猛地盖回去!
这一掀一盖间几乎无fèng衔接,快到一般人根本看不清对面,但对鹤唳来说自然没有问题。
(⊙o⊙)哇。鹤唳不知道说什么了,(⊙o⊙)哇!你是来找我们的么?
里面的呼吸气若游丝:说了要当你的狗,怎能食言呢,咳咳咳!
听声音是条老狗。鹤唳轻笑,我掀开啦,再乱甩飞刀我喊人啦,外头你同僚找的就是你吧。
嗯
鹤唳掀开了稻糙,看清里面的qíng景,叹了口气。
言四已经与昨天白天判若两人。
他的衣衫凌乱,几乎衣不蔽体,青丝散乱的铺在稻糙堆上,露出的肩胛,后背,还有两条大光腿上满是青紫的印记,有些已经肿胀渗血,分明是凌nüè和抽打所致。
他的脸还好好的,只是面色cháo红憔悴,嘴唇发紫。这么一个大美人这样缩在稻糙堆上,很是有股引人施nüè的破碎美。特别是当他泛着水光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她都想一巴掌抽昏他先。
看着好气啊!鹤唳叉腰,言四眼神一动,正怔愣间,就听她接着道,怎么没gān脆把你打死啊,留着祸害人间!
她扯了扯青山:你不是还偷了身红的吗,给他穿上呗!
青山难得的为难了:那个,是喜服。他还真偷了!
鹤唳报以小拳拳:难道你喜欢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吗你这个老流氓分手分手分手!
青山:转身走了出去,他们的行李昨天一并寄存给船家了。
鹤唳嘿一下坐到稻糙堆上,歪头观察了一会儿,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挠挠言四的脸。
言四脸滚烫,红里泛青,似乎是松懈下去了,qiáng打得jīng神也放下来,整个人顿时就软烂成一坨,连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你也能这么惨,好开心。鹤唳摇晃着双腿拍手,话说你平时也被这样吗?这不是你的xing格啊,有人这样欺负你,你不早就吐着信子冲上去咬死丫了。
总有人,站在顶头不死,就能压你一辈子言四轻笑,同是宦官,却只有马三宝能与他分庭抗礼,也唯有马三宝能让他忌惮消停而更有意思的是,马三宝根本不把他当回事船队回来后的每一次停驻,都能让他憋屈,你说这股气怎么能不往外撒?而我怎么可能不想跑?只要跟了马三宝,只要跟了马三宝
马三宝不要你。鹤唳义正言辞。
马三宝不要我。他扭头,脸贴着稻糙,我们这种人,一辈子最容易错却又必须最慎重的选择,就是认gān爹,一不小心哈哈哈哈他对着稻糙堆闷笑,笑得抖动起来。
我把你当爹,你却想上我!鹤唳唱作俱佳,先一脸不相信人xing的痛心疾首,接着又是转成假惺惺的伤心失意,哎呀,我把你当童养媳,你却当自己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