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后头还有伤,就不逞qiáng了。言四qiáng笑。
哎,早知道不带他来了!鹤唳真的懊恼,好气!我走了!哼!看能不能把他推下海,女gān夫你等着啊!
好的好的。言四笑着送客。
鹤唳刚转出船舱,表qíng就散漫而冷漠了,迎面撞上一个乐颠颠跑过来的船夫,手里抱着个布包,黝黑的脸上满是要献宝的表qíng,一抬头撞见是她,愣了一下,点头哈腰:姑娘这船颠簸,您小心呀!姑娘这边请!说着让出过道。
鹤唳却挡在那,背着手,眼睛盯着那布包:你这是给他开小灶啊?言四住船尾,这船夫只有可能把东西送他,我们可是付船费的,怎么我没见你那么巴巴的送东西呢,是什么,我瞅瞅?
没啥没啥,就一些衣料和药物船夫红着脸,您知道的,言公子他有伤,托小的有机会上岸带点儿药。
你们什么时候上岸过了?鹤唳问,我怎么没见船停?
就昨晚,扬州港,停了一夜,一早就开了 ,那时候您不是刚醒来,还在问我们东家为何,为何不通知你们呢。
好吧鹤唳理亏,船上摇晃着睡觉特别舒服,又有青山护驾,她睡得死也正常,只能让开身,你先过去吧,我还要晃会儿。
诶!好!船夫乐颠颠的进了门,里面传来言四隐隐的咳嗽声。
鹤唳倒是很想偷听一下言四是怎么拖着病体勾人的,但是想想又觉得老大没意思,gān脆走开,跑到甲板上,就看青山站在前头,和铁达尼克上的杰克似的负手看着前面。
她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嘟嘴抱怨:好气,言四有猫腻!
恩。青山把她揽到前面,方才没套出什么来?
你知道我在套话啊?那早知道我就再深入点了鹤唳很难过,诶原本想诳他脱光了好看看他身上藏没藏东西的,但我觉得以他的本事还是能拒绝我,想挑战一下吧,又没什么兴趣哎万一他身上藏包毒粉,想豁出去和我拼命怎么办,好害怕哟!
他的伤应该是好了。
咦,我也这么觉得的,但他装得好像,就有点不确定。
是好了,青山笃定,看是看不出的,但是他还在用药,这就不对了。
啊?
他的伤并非内伤,外伤是会逐日愈合的,可他每日还定时定量的用药,你觉得这可能吗?他本就是练武之人,体质远好过其他,以他之前的那些伤,就是一般人,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
喂!我居然没想到这点!鹤唳拍脑袋,哎我还想扒他衣服顺便看看伤势呢!机智!那怎么办,他现在装病gān嘛,就算他示弱,我也不会放松警惕呀?
他不是在向你示弱。
鹤唳疑惑了一下,坚决不再像傻瓜一样的问,自己努力思考起来,你是说药?
不知道。青山摇头,一百种人一百个想法,此事很难说,再看看至少在船上,他是不会做什么的。
啊,那多没意思啊!很无聊诶!
那不如做你和他没做的事?青山微笑。
鹤唳眨眨眼,嘿嘿嘿笑了,小拳拳锤他胸口:讨厌啦!居然偷听人家!你混蛋!哼!一天都不理你!
青山点点头:那明天再说。他放开鹤唳,继续负手看江山的样子,倒显得拒绝人的鹤唳还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船上的几个年轻船夫被言四指使得团团转,综合观察下来似乎并没有鹤唳一开始想的那么不堪,言四动用了他那张女鬼脸不假,但权力的诱惑却也是真真儿的。
虽然之前也有东厂番子搜查他,可是却并不是搜捕犯人那般严厉,现在既无通缉令也没有罪名,言四随便两句就能蒙混过去,再多发功一下那立刻就能收服一群走狗,转眼间鹤唳觉得可能连东家本人都指使不动自己人了。
接下来一路风平làng静,很快,太仓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