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工作啊,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你并不把我当成同门。
恩?
我的门户,已经被清理过一次鹤唳,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纵使千般愁怨,等到失去了,你方明白,你的根在何处。
我的根啊早就被埋进土里啦!
青山垂眸,想到了鹤唳幼年的故事,不由得有些叹息,只能道:我无意阻挠你,顺从心意吧。
说罢,他侧身,让出了路,那儿遥遥的通向船舱。
鹤唳面无表qíng的看了一会儿远处,忽然转身,赌气似的大叫:啊啊啊啊好烦!怎么你也来jī汤我!别理我我不要和你说话!
青山却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笑,负手跟在后面。
很快,太仓镇最好的酒楼,东来楼到了,言四租的马车等在一边,旁边竟然还有一辆更为高大豪华的马车停着,双马,青布帘,雕花顶,还带包铜的车辙。
咦,鹤唳有些疑惑,奇怪
怎么了?
嗯鹤唳摸着下巴。
穿越数个朝代,再没研究也该有个概念了,鹤唳看着那俩马车,脑海里就冒出规格两个字。
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开好车的时代,那辆大马车太有范儿了,反而不像一般人能坐的,言四不行,惊蛰一个皇商更不行。
这太仓港几年也就因为郑和热闹个那么一次,偏远的很,最大的官不过六七品,也不可能坐这马车。
至于其他地区大官过来接风的可能那在扬州港请客的是什么?
郑和也来了。鹤唳笃定道,说不定是一桌。
哦?青山自然比鹤唳懂得更快,那应是惊蛰请来的了。
哎呀,他们到底要gān嘛!鹤唳居然生气了,一个两个的出妖招,欺负我不能轻举妄动吗?!好气!她指责青山:连你都做帮凶!
青山指了指远处的船:你现在大可以去看看言四在筹备什么,我不拦你。
不!剧透一时慡!任务火葬场!不!鹤唳大叫着,埋头冲进了酒楼,青山无奈的跟在后面,就见大堂处人声鼎沸,一楼大多是商船的船主之流,在那儿高谈阔论,肖想郑和的船队。
因为早知道言四订的是楼上的雅间,两人并没有逗留,却见鹤唳忽然换了身形,蹑手蹑脚的往柜台边的一桌坐去,那儿坐了一个人,正埋头喝茶,喝了一口茶后又立刻抬头往门口张望,正和走向他的鹤唳对上眼,大喜:你们来啦!那惊喜的样子,像是幼儿园放学见了家长的孩子。
哎呀!你抬头gān嘛!鹤唳却一点都不怜惜他的小qíng绪,还很失望的样子,你怎么坐在这呀?诶,小少爷呢,怎么没来?
李狂很委屈:我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坐在外面等你们他被拦在船上了,言四的饭局是谁都好参加的吗。
嗯也对,那你等我们做什么?对了,郑和是不是也来了?
对,就在上面呢,你怎么知道?
外面停着马车呢,这时代也不是什么马车都能坐的吧。
哎呀!我也是下了车才想起这事儿!你敏感度很高呀,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研究院?我给你推荐导师!
对不起任务完成后你们的脸我一张都不想看见。
李狂挠挠脸,坚qiáng的拉回话题,话说,你知道言四为什么要约饭吗?
你知道惊蛰为什么要赴宴吗?
两人各自一个问题,对望三秒,皆面无表qíng的转过脸。好嘛,全是一头雾水来的。
上去吧。青山憋笑,坐着也没用。
不,我们一定要理出个头绪来!鹤唳和李狂一起大吼。
青山微微抬起右手作投降状:好,你们理。他坐到一边倒水,不过楼上的大人久等了是不是不好?
没事,他们还在雅间聊事qíng,等吃饭了会叫我们的。李狂显然已经摸清qíng况,而且,我是真不想跟惊蛰一个屋檐下鹤唳你一直知道惊蛰很吓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