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决否认,是认为她会凭借一己之力,彻底摧毁个人的审美和品味。
钟月做饭很快。她一个人,负责两人的晚饭。
由头至尾,付荣坐等开饭,从未主动帮手。
这样也好。
她做她的事情,他想他的东西。
用餐时,付荣突然想起那一场准备多时的演出。
他因为错失良机,而感到懊恼。
他失去了一个恶人先告状的机会。
他还想这欣赏钟月被人伤害而感到委屈的样子。
他似乎一直企图把她往崩溃大哭的道路上逼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她的眼泪,可能是厌恶她那泰然自若的模样。
既然此个良机已失,那么有些事情就该问个清楚了。
“你一定认识我。”
付荣极为自信地笃定道,像是记起了所有事情。
可是,现在的他并没有。
他是在钟月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中发现端倪的。
她知道他不吃大蒜,不喜辛辣,偏爱鱼类,忌食白肉。
也许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餐餐如此,只能说她背景深,能力强,能够调查出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
付荣不动声色,等待对方回答。
“我当然认识您了,我是您最爱的女人。”
清蒸鱼头第一次被钟月吃到了。以往,都是付荣抢先入口。
她惦记它好久了。
直至钟月嗦净鱼骨头上的肉,付荣才冷冷地回了俩字。
“癫婆。”
“您不信啊?”
“你在羞辱我吗?”
“我开玩笑的嘛。”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