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认真的解释道：“本来我以为改装一下能让道长你正常生活，现在看来，还不如不改装呢，都这时候了还睡不着，这已经影响了道长你的正常生活了啊。

    还是拆了的好……正好我有另一个改装方案……”

    “什么方案？”

    “你们修道的，认识二郎神吧？我的方案是这样的，就是，在你脑门上开个口子，塞个针孔摄像头进去……”

    “你给我滚！”张彪没好气的道。

    神特么二郎神！

    【获得源点＋1（负）】

    “二郎真君那是天眼！针孔摄像头像话吗！”

    “功能都差不多嘛……”

    张彪没好气的又喷了白念几句，情绪这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他摸了摸脸上的胶布，忽然道：“白念，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不用麻烦了，我还想多看看，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

    白念一愣：“为啥？你另一只眼睛也要瞎了？”

    张彪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解释一下。

    白念想了想，又煞有介事的道：“好像也是，给人算命不是瞎子，确实不太合适。”

    “？？？”

    【获得源点＋1（负）】

    张彪没好气道：“你特么不会聊天就别硬聊！”

    他仅有的一点困意都被白念气醒了。

    【获得源点＋1（负）】

    “胡说！我可会聊天了，跟我聊过天的都说好！你说是吧，大黄。”

    大黄：“汪！”

    张彪：“……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白念随口道：“捡来的。”

    张彪不乐意拆，白念已经打算回去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天谴·独眼龙’，之后再找机会偷就是了。

    可还不等白念开口告辞，张彪看着白念，也不知是深夜emo还是什么，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他讲起了自己的过去，讲起了自己成为玩家之前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经历，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前半生。

    白念没太多兴趣跟一个中年人大半夜聊天，但张彪回忆过去的时候，时不时还会给自己提供一些或正面或负面的源点，白念便也没有打断对方。

    而且他发现，张彪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注意力好像在逐渐分散……

    于是白念也跟着闲聊起来，偶尔回应，满足张彪的倾诉欲，但实际上，对方说什么，他都没仔细听——主要是太无聊了，几乎没有波澜起伏。

    成为玩家之前，张彪安分守己，成为玩家之后，他也顺顺利利的成为了参天观的新任观主……然后就没了。

    张彪：“……那时候啊，我……”

    白念：“嗯……诶？还能这样？啧，那家伙怎么能这样？这也太过分了吧？后来呢？”

    “是吧？你也觉得过分。”张彪道：“后来啊……”

    白念：“对，就该这样！”

    ……

    白念看似听得很认真，实际上一直在悄悄使用偷窃，偷取张彪的‘独眼龙’状态。

    ‘天谴·独眼龙’没偷到，却偷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对白念没啥用，白念都是偷出来看一眼之后，又给张彪放回去。

    一次不成功，就多偷几次。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念偷到了想要的东西，除了‘天谴·独眼龙’之外，还偷到了‘天谴·半身不遂’。

    前者不必多说，后者也不是什么病，就是半边身子不听使唤而已——这次白念学乖了，打算先种一些出来再往别人身上扔。

    “……给，希望这东西能帮到你。”张彪忽然掏出一本厚厚的古书，递给白念。

    【检测到技能——参天，是否花费20000正面源点学习？】

    “那家伙怎么这……啊？”没怎么听聊天内容的白念一脸懵逼。

    不是，这怎么就送功法了？

    你刚刚跟我聊了什么？

    张彪感慨道：“你心性不差，可运道不行，身为极道者，却被迫加入了巫神教，道途相悖……你帮贫道规避了天谴，贫道也帮不了你什么，这部‘参天卷’你拿去吧，希望你能窥见天机，找寻生路，早日脱离巫神教，贫道……”

    张彪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