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的表情非常一言难尽,他看了阮南参一眼,又看了看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情绪逐渐开始暴躁。
“方丛夏这个狗比!”他恨恨地看着屏幕上“方丛夏”三个字,痛骂道:“要是在游戏里,老子特么轰他个屁滚尿流。”
阮北川自己骂骂咧咧说了半晌,才注意到阮南参一言不发,蓬头垢面,呆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愣神。
阮北川心头一哽,拉住阮南参的手轻晃了下,放软了声音,说:“哥,你别难过,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阮北川光脚跳下床,脸色很臭地冲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他光速冲洗完成,出来一看,阮南参端着水杯,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欲言又止,表情看起来十分困惑和不解。
阮北川于是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问道:“怎么了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阮南参食指摩擦着水杯的外壁,想了几秒,说:“方丛夏喜欢高直,可是高直不喜欢他,那高直为什么要和方丛夏睡在一起呢?”
阮南参是个非常传统且保守的人,在他的认知范畴里,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人不可以同床共枕,特殊情况除外,比如像他和方丛夏在度假山庄的帐篷一起过夜的那种情况就不算在内。
“你这什么脑回路......”阮北川扔了毛巾,一边拿出柜子里的香水碰了两下,一边向阮南参科普:“你知不知道当代关系中,有一种叫py,不走心只走肾。”
“没准方丛夏和高直就是这种关系呢!”
阮南参呆了两秒,慢吞吞地“哦”一声,低下头掏出手机飞速记下py这个新词,准备过后去浏览器搜索。
阮北川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阮南参又接着问:“我昨晚喝醉了看起来怎么样?”
“?”阮北川投来奇怪一瞥,“什么看起来怎么样?就是醉鬼样呗。”
阮南参惊奇地“啊”一声,他根据仅有的在度假山庄喝啤酒的经验,得出一个较为严谨的结论,他说:“不可能,我醉相是很好的,耍酒疯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乱说话或者乱做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
阮南参的语气非常笃定,就好似他根本没有醉酒,甚至没有喝酒这回事。
阮北川觉得好笑,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转头心不在焉地顺着阮南参的话问:“你怎么知道啊?万一你醉了那会儿对方丛夏做了什么呢?比如亲人家、占便——”
讲到这儿,阮北川突然福至心灵,他刷地扔下发蜡,瞪大眼睛看着阮南参,“哥,你是不是对方丛夏说了什么醉话,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