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沉默。
讲真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盛鸣尘这个人很抽象,比如现在——把他关在一间遍布晴趣用具的小黑屋里,却反过来问他小黑屋play是什么意思。
傅时秋无言以对,甚至怀疑盛鸣尘在跟他玩一种很新的纯情play。
可alpha那仿佛小动物般懵懂茫然的表情又不似作假,因此傅时秋狐疑道:“你真不会?”
“嗯。”alpha贴着傅时秋的掌心很轻地蹭了一下,低声道:“哥哥教我。”
很好。
这下傅时秋确定了,盛鸣尘在跟他玩一种全新的纯情play。
然而对上盛鸣尘目光的一瞬间,傅时秋却有刹那的恍惚——他的脑海里十分突兀地浮现了一段毫无逻辑的记忆碎片。
碎片中四下昏暗,唯有窄小的矮几上立着一支燃至一半的白色蜡烛。
傅时秋只穿了件宽大的黑色t恤,后背倚着墙,光脚踩在地上,一手扶额,一手搭在膝头,半是无奈半是羞赧地望着蹲在脚边的少年苦笑道:“你真不会?”
少年碧蓝色的眼睛露出一点委屈和无措,像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被主人惩罚的小狗,小声道:“嗯,哥哥教我。”
碎片中的傅时秋闻言,盯着少年不知人事的双眸看了几秒,拧眉骂了句脏话,然后红着耳朵自暴自弃地抓起少年骨节分明的右手,握住了那里。
突兀的记忆在此戛然而止。
傅时秋久久难以回神,只觉得碎片中少年懵懂茫然的眼神,似乎像极了此时此刻的盛鸣尘。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和盛鸣尘认识不到两个月。
我一定是疯了,傅时秋想。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
时刻关注着他的alpha见状立刻紧张地将他搂进怀里,从后背一路抚摸到后颈,轻柔地握住傅时秋细瘦的脖颈,温柔地摩挲,好似在安抚受惊的幼崽。
然而这样轻如鸿毛的动作,却好似激活了潜藏在傅时秋记忆深处的某种本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偏头咬住了盛鸣尘的喉结。
颈侧的皮肤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对于处在易感期状态的alpha来说,不过是调情一般的舔吻。可盛鸣尘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忍耐着,待傅时秋松嘴后,抬手抚上傅时秋的侧脸,沉声道:“哥哥要教我什么?”
傅时秋骤然回神,他望着alpha霎时间变成竖瞳状态的眼眸,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丝惧意。
他有种预感,若是任由盛鸣尘如此,恐怕他今晚会被盛鸣尘吃到渣都不剩。
在心里权衡比较过被随时可能进入发晴期的特优级alpha吃掉,和与他进行一些合法伴侣间的友好和谐活动之间的接受度后,傅时秋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那段记忆中的画面,傅时秋捉住盛鸣尘的手,牵引着对方握住他的好朋友,郑重道:“哥哥教你打飞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