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傅时秋就拽着衣领奇怪地扭头看了过来。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竟然莫名其妙地听见了马皮金那个讨厌鬼的声音。
位置原因,傅时秋和盛鸣尘都没有立刻看见两人,而茶水间的门又是底部悬空的磨砂玻璃,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因此等他回过头,就先看见呆鹅一般直愣愣地杵在门口的吴勇刚,然后又看见了一脸尴尬、鬼鬼祟祟躲在吴勇刚身后的马皮金。
六目相对,傅时秋懵了两秒,脑中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救命啊啊啊啊!
而盛鸣尘也在此刻反应过来,他迅速脱掉大衣丢在傅时秋头上把人罩住,阴沉着脸冲门口杵在的两人冷声道:“滚出去。”
吴勇刚猛然回神,还没动作就被马皮金连滚带爬地拽走。
茶水间的门被重重关上,傅时秋躲在盛鸣尘的深色大衣底下,面红耳赤心跳剧烈。
易感期alpha稍显浓郁的柑橘味信息素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牢牢裹住,傅时秋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盛鸣尘的味道,脑中不停回闪方才被吴勇刚和马皮金直接撞见的那一幕。
太丢人了,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社死的时刻。
傅时秋完全可以想象,马皮金那个小心眼的大嘴巴会如何在设计部的其他同事们面前绘声绘色、夸大其词地描述这件事。
想到这里,傅时秋就尴尬得脚趾抓地,恨不能当场拔剑自刎饮恨西北。
“你在干什么?”尴尬的回忆被盛鸣尘强硬打断,傅时秋悄咪咪伸手扒拉开一条缝隙,看见盛鸣尘黑着脸,目含怒火直直瞪着他,显然是在兴师问罪的样子。
傅时秋躲在大衣底下小声道:“配合你啊。”
“我何时让你配合?”盛鸣尘眉头紧锁,“而且,你好端端的脱衣服做什么?”
傅时秋茫然:“不脱衣服怎么配合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盛鸣尘眼中露出几分不解和懊恼。
他实在搞不懂傅时秋的脑回路,变回本体的是他,就算要脱衣服,那也是他来脱才对。
“知不知道外面有人?”盛鸣尘越想越生气,黑着脸呵斥道:“你就不能稳重些?”
好好一个清白beta,净做些轻浮事!
傅时秋:“……?”
又来了又来了。
傅时秋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你也知道外面有人啊?知道还要玩那么刺激的play干什么?”
“你说什么?”盛鸣尘倏然抬眸。
闻言,傅时秋猛地掀开头上的大衣,瞪着眼睛道:“你怎么又装傻?不是你自己暗示我用那件晴趣内衣在这里玩办公室play吗?”
说着,傅时秋古怪地瞥了盛鸣尘一眼,小声嘀咕道:“每次都这样,做了就不认账。”
盛鸣尘:“……”
说完,傅时秋虚虚地拢着衣服看了看被紧紧关上的玻璃门,想着都被看见了,于是他抬头看着盛鸣尘道:“所以还搞不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