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小霸王你( 18.(1 / 2)

各种男人×你 芊嬏儿 3932 字 6个月前

江城今日热闹非凡,城中富户杜员外嫁女,铺了好大的席面,请了半个城的人去喝喜酒,就连太守也在上宾之列。

    城中百姓也大多去凑热闹,除了席上美食,他们还想一睹新娘子的风采。杜家小女名冠江城,貌比西施,今日盛装之下,只怕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花轿!”

    随着喜娘唱喏,你执喜扇挡在眼前,被长兄抱在怀里,放进了花轿。

    你的脸上还留有泪痕,咀嚼着娘亲喂给你的上轿饭,你心中满是忐忑。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𝔪iⓢ𝑒w𝔲.čoM

    喜轿摇摇晃晃,炮仗声震耳欲聋,茶叶、米粒砸向轿顶,噼里啪啦宛如大雨,沉闷地砸向你的心里。

    唢呐吹得震天响,街边的百姓纷纷作揖贺喜,热闹非凡。

    熟悉的街景一点点消失于身后,你握着手里的苹果,捏着手帕笑着擦泪。

    忽而想起你的夫君,吴郡都尉之子,成婚前他曾上门拜访过几次,你躲在假山后面远远见过,他风姿绰约,素有清流雅望,想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然而你又有些不安,吴郡四姓大都彼此通婚,你一个外来媳妇,只是小小商贾之女,要面对如此盘庚错节的家族关系,着实头疼。

    出了城,长兄已不能再送,你在轿中听到哥哥哽咽着告别,却连帘子也不能拉开。

    帕子哭湿了大半,还是忍不住落泪。从前在家不觉得女子不易,如今还没到夫家呢,你就已经萌生退意,要是能一辈子窝在闺阁,在父母膝下承欢就好了。

    正在你饱受煎熬之际,一大队人马已经先你一步从江城出发,你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领头的是魏侯的弟弟,受封车骑将军,他着黑色圆领窄袖衣袍,外披轻甲。少年人五官俊朗,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的是刚才的那个新娘。

    他们一行人从太守府出发,到永宁巷出去时因围观百姓太多,他们耽搁了一些时间。

    此次外出任务特殊,他们没有挑明身份,因此也没有清道。谁知因祸得福,得见玉人。

    喜扇遮住一半面容,细长柳眉,含情双目,殷红双唇,洁白贝齿,若隐若现。一双手玉指纤纤,肤若凝脂,实在美得不可方物。

    眼底含着泪,嘴角却还在微笑,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心软,恨不得尽献天下奇珍异宝到她眼前,只为美人一笑。

    温柔乡,英雄冢,之前陆家那个不成器的嫡子为了心上人不吃不喝与家族做对,他尚且鄙视嫌弃。可见到那位新娘之后,他倒是有些理解了。

    如果是这么一位娇娇悄悄的小娘子的话,确实值得被娇养起来,好好疼爱。

    临近午时,他们随处找了个树荫吃饭休息。

    树下两个随从还在谈论今日的喜事。

    “那新娘子可真好看啊!可惜了,要嫁进顾家,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哦……”

    “还带着那么多的嫁妆,要是都献给我,我倒是愿意保她一命。”

    “我看你不止是贪图那些钱财吧?”

    而后他们猥琐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爆发出淫荡的笑声。

    他听得心里烦躁,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他们砸去。

    调笑的人瞬时收声,向他赔罪,而后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到达吴郡已是两日之后,新郎官已经骑马在城门等候。

    你拿着喜扇遮面,听到清朗的声音就在两步之外响起来,透过车窗帘幕,隐隐能看到一个笔挺修长的身影。

    “吴郡多雨,路上多有泥泞,不知青禾一路可还习惯?”

    你的心快要从胸腔跳出来,清了清嗓子,平复下情绪,才斟酌着回答,“江城与吴郡颇为相似,我适应得很好。”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你脸上温度更烫。

    “好,那趁着时辰尚好,我们进城吧?”

    “……但凭公子安排。”

    你本来想叫夫君,可转念又觉得现在还未拜堂,似乎不太妥当。但抚着自己的心口,你想,他应该是合你意的。

    队伍吹吹打打到了都尉府,高门大户,门庭森严。纵使你觉得杜家门户已经富不可言,但站到都尉府门前,你方知这才是富贵无极。

    新郎官见你发愣,扯了扯手上的红绸,你才回过神来,跨过火盆,低头跟着他走。

    低眉时视线落到他脚后,不禁想到以后的日子,或许也是这样跟着他,夫唱妇随。

    跟随着他,敬拜天地,给高堂敬了茶。

    只听赞礼者唱:“夫妻对拜!”

    你们正要对着彼此鞠躬时,一只冷箭刺破云霄,红绸应声断裂,你被这股力量推倒在地。待反应过来,那支箭赫然插在新郎脚前。

    众人惶恐不安,宾客瞬间噤声,不敢多言。

    “谁?是谁破坏婚宴?”

    都尉一拍桌子,站起来质问在场众人,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想要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丫鬟把你扶起来,被你扔出去的喜扇又回到你手里,你手抖得差点拿不住。

    那只箭离你好近,就从你眼前擦过,如果……如果你再往前凑一点,你根本不敢想。

    无人应答,就在场面僵下来时,铁甲兵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一大队人马从大门口鱼贯而入,把场面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少年姿态倨傲,大步向正厅走来。

    他年纪与你夫君相仿,却是个张扬狂妄的性子。他昂首走到都尉面前,得意一笑,“顾都尉,都要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办喜事,真是心胸开阔啊!”

    说话时,他的眼神,在你和新郎官身上来回转了一圈。

    看到你时,他目光明显亮了一瞬。

    你自觉是看懂了那眼神的,因此心里惴惴不安,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玩味,你被吓到浑身僵硬,连气都不敢出。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一辈子至此一天,但现在已被尽数毁去,你还不敢有任何情绪。

    顾都尉已经站了起来,对来者行了个礼,

    “不知将军回来,下官未能迎接,实属罪过,将军若是不嫌弃,请到席上稍坐片刻,待这边礼成,下官再好生招待将军。”

    说完就有下人想要搀扶你离开。

    你一抬手制止了他们,从容地从怀中掏出近日收集的罪证录本,扔到他脸上,“都尉仔细瞧瞧吧,挪用官银,私卖盐铁,擅自招兵,与咸阳互通消息,这些罪状,你可都认啊?”

    都尉霎时脸白,冷汗直冒,急急翻阅抄本。

    新郎官义愤填膺,“咸阳乃天子所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忠于朝廷,何罪之有?”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一柄软剑从他大腿破出,已经砍破都尉儿子的肩颈,他痛叫着跪地。

    “在我们魏侯的地盘上,我劝公子还是谨言慎行。”

    咬字间,剑锋已经指向新郎的喉咙。

    场面到此地步,宾客哗然,胆子小的已经吓到腿软,瘫坐在地。

    你吓得立即俯身下去扶住他,此时什么礼数教养,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震慑住了全场,他十分满意。目光流连在你的侧脸,放肆地打量着你姣好的五官,他不由赞叹,真是倾国倾城的美貌。

    金镶玉的凤冠放到你头上,根本压制不住你的艳丽。明明是庄重的礼服,你如今歪歪跪着,反倒妩媚可人。

    你真是一块美玉,稀世罕有。红色嫁衣是包裹着玉的丝绸,只待真正珍惜爱护你的人将你拥有。

    看来今日还能有意外收获。

    “来人,都尉府一干人等,全都扣押下狱!”

    “是!”

    士兵们沉声应和,立即开始行动起来。霎时间,整座府邸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你已经头脑空白,不知如何应对,礼都没做成,你居然就成了阶下囚。

    似乎有泪从眼角流出,你已经无所察觉。

    “当啷”一声,长剑被扔到地上。

    眼前多了一只手,摊在你面前,头顶是他的声音,“抱歉搅和了小娘子的喜事,让你受惊了吧?”

    你不敢搭上手去,规矩地垂着眼眸,摇摇头,“无事。”

    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连累了夫家,也怕搭上自己一条命。

    他不气馁,径直过来牵起你的手,把你拉起来。

    你隐隐用力以作反抗,但终究力有不逮,被他拉着到了跟前。

    仗着你不敢看他,他肆无忌惮地张量着你。手上也不老实,捏着你柔软肉乎的指节玩。

    指腹上覆有老茧,起皮的地方刮过你的肌肤,如一把钝刀,折磨着你。

    他已经把声音放到最温柔,“叫什么名字?”

    “杜青禾。”

    他眸光闪动,名字倒是好听。

    “你们的礼已经到哪一步了?”

    “已到对拜环节。”

    你已尽力平缓呼吸,还是没能抑制声线的颤抖。

    “好,那就直接送入洞房吧。”

    话音刚落,他就把你打横抱起,转身要往内庭走去。

    你倒吸一气。

    “魏侯小儿!你和你哥哥,都是逆贼!”身后新郎突然暴起,情绪崩溃地冲他大喊,“你们妄图颠覆皇室,会遭到报应的!”

    他无所畏惧,“你已有外室,却想要诓骗他人嫁妆来填补财政窟窿,彼此彼此罢了。”

    计划被戳破,都尉府的人全都屏息,新郎正在遭受官兵的殴打,已无暇为自己辩驳。

    你大脑“嗡”地一下炸开,原来如此,为了钱财,商贾之女也能做宗子正妻。

    原来不是出于情爱,你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新郎,竟发现他面目可憎。

    他抱着你走得极快,似乎对都尉府很熟悉。

    他叁两步就走过长廊,穿过拱门,找到了为你们大婚布置的喜房。

    目之所及皆是红色,比血还艳,你只觉得涨眼睛。

    踢开房门,他将你放到床上。

    你才从刚才的震惊与失意中醒过神来,哆哆嗦嗦拉住他的衣袖,“将……将军,我虽今日出嫁,却没还入顾家族谱,不算顾家妇,还请将军放过……放过民女!”

    他饶有兴趣凝视着你,叹你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人情世故上想得如此天真。

    甩开你的手,把你推倒在床上,他欺身上来。

    你奋力抵抗,左右摇摆,死活不依。头上发冠都被蹭得散乱,金银流苏砸在脸上,疼得发麻。

    “不!不要!将军……”

    你去捉他的手,失声尖叫,“将军!我带过来的嫁妆价值万贯,您若不嫌弃,可尽数拿去!只求能放我一条生路!”

    他耐心被你消磨殆尽,鼓着劲捏上你的脖子。

    细长的脖颈他一手就能捏住,再用力些就能折断,你和他完全不能抗争。

    手推着向上,磨得你肌肤火辣辣地疼。他掐住你的下颚,恶狠狠道,“你我已经共处一室,你现在这样出去,会有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吗?”

    他目光上下一扫,像是在看赤裸的你,你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