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执行任务后给予奖励的上级你(1 / 2)

各种男人×你 芊嬏儿 4352 字 6个月前

深夜,一家酒店豪华套房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客厅并未开灯,窗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五彩的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勉强照亮挤在单人沙发上的一对男女。

    男人肥头大耳,双下巴快要顺着脖子流下来。他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惊恐地张开着双眼。

    他的瞳孔已经不会收缩,与窗外的镜面高楼无神地遥遥相望。

    一把匕首闪着寒光,从他心口直直插下,大半刀身都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他胸口上有两道刀痕,像峡谷一般紧密贴着彼此。

    鲜血汩汩流下,染脏了他的白衬衫和身下的沙发。

    你喘息着从他身上爬下来,手脚都发软,提不起力气,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姿态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刚才下手时的凌厉与干脆。

    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以为事情会按照你的预想进行。

    你冒充了客房服务人员,进入他的房间,等他喝下下了药的酒水之后,再对其注射过量的胰岛素让他死亡。

    但让你始料不及的是,这家酒店暗藏猫腻,夜间的服务人员还带有情色意味。

    你进门之后他立即扑上来抱住你,撕扯你的裙子,你在慌乱之间根本来不及变通,凭着直觉将人刺死。

    你以为经过那么多训练,烧杀抢掳也见识过不少,不会对死亡和失败感到恐惧。但当第一刀下去,鲜红而滚烫的血液从他心脏迸发出来的时候,你的手还是会不受控地发抖。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攥住你的手腕,企图抢过你手上的短刀。你一掌劈开了他的手,迅速补下第二刀,血液飞溅,你的脸上都沾染了他的血滴。

    在血液的流失中,他的心脏最终罢工,死在了你的面前。

    你感到有些恶心,脑袋一阵阵发出眩晕,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头发凌乱地披在背上,一些飘在眼前,遮挡了你的视线。

    被你杀掉的是帝国财政部长,他借由职务之便横征暴敛,大肆掠财,把自己养得浑身是膘。他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以死谢罪都算轻的了,因此你不需要为这样一条贱命感到抱歉。

    你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他死状凄惨,一双眼睛瞪得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面对这样的尸体,你还是接受无能。

    你哆嗦着站起身,踉踉跄跄转身朝桌子走去。桌面的托盘里有一壶水,你没什么力气,手上还有血,试了几次才勉强把它提起来,倒了一点在盘子里。

    水壶“嘭”的一声被砸在桌上,你也已经力竭,缓缓跪下去。宛如一座冰山沉入大海,没了根基,茫然无措,黑色的夜如浪潮一般即将把你吞没。

    将就桌上的水,你勉强把手洗干净。手臂的肌肉发酸,你慢慢把手臂收回来。十指在桌上流下长长的水痕,水珠凝结,像是为谁哭泣。

    接下来呢?你应该怎么办?是即刻撤离,还是破坏现场,把犯罪的痕迹擦个干净?

    你脑子还在发懵,一股筋在里面跳动。空气都变得稀薄,你是个溺水的人,就快要溺毙在排山倒海的惶恐中。胸口剧烈地起伏,尽可能吸进更多的空气来缓解你的窒息。

    呼吸带动着你的上身无意识摇晃,世界此刻寂静,你只听得到头脑里不知何处发出的耳鸣,尖锐而绵长。

    黑暗慢慢侵蚀了你的空间,从眼睛边缘向瞳孔中心攀援,叫你看不清楚眼前的处境。你就这样跪坐在地上,慢慢垂下了头,好似在为你的失败忏悔。

    作为一个特工,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你还是不够合格。

    “别让我失望。”

    你想起了他,耳边响起领取任务时,他对你的期许。

    那个将你从贫民窟拯救出来,在雨夜把你带走,给你吃穿,将你抚育的男人,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行事仓促?

    至少应该不会向你一样这么无用,只是杀了个人,就无所适从到这个地步。

    他呢?此次任务结束后,他又会如何看待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地鼓励你,相信你可以成为他的助力,和他并肩作战吗?

    幌神间,你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在轻柔地呼叫着你的名字。你甚至看到了他的皮鞋,黑得发亮,金色的装饰扣无言显贵。

    直到他伸手将你打捞起来,那些惶恐,那些惊惧,那些黑暗中伸出来要把你掐死的手,在此刻悉数退散。

    你终于重获空气,又能够自主地呼吸。

    你在他的呼唤和注视下慢慢回神,双眼重新聚焦,凝神望着眼前魁梧的男人。

    “哥哥!哥哥……”

    声线的颤抖再也无法隐藏,头部控制不住的震颤,牵扯着全身的肌肉都跟着发抖。你手脚并用躲进他的怀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犹豫再三,你还是选择这个最亲密的称呼。

    他是帝国最年轻的司令官,最精锐的部队都在他的麾下。他号令千军,帝国无人不对他礼让三分。

    在特别行动处,他是有胆有谋的长官,铁石心肠,铁血手腕,所有人都听从他的指挥,甘愿为帝国隐姓埋名,做着最肮脏、最血腥的工作。

    只有在那个家,那个只有你们住着的不大的房子,他才没有了这些军衔和身份,回归到他个人,你才有这个胆子,仗着他十多年前偶然发散的善意,壮着胆子叫他一声“哥哥”。

    这个称呼,是独属于你的特权。也只有在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你才觉得他离你不是那么遥远。

    你揪着他的衣角,头埋进他的怀里。瑟瑟发抖间,你感觉到他的手臂逐渐收拢,将你圈在身前。有只手抱住你的头,把你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沿着后背脊线一下下抚摸,慢慢地安慰着你。

    你很珍惜他不经意露出的这些零星半点的爱惜,总忍不住想要顺杆往上爬,向他索求更多的安全感。

    于是你张开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往他怀里更深处拱。

    军装下男人的躯体热气腾腾,他就是暗夜里的火,让你可以倚靠,为你指引人生前进的方向,不必再彷徨踌躇。

    这样坚实的一双手臂,你曾在黑夜里枕着它们睡觉。窝在他的床上,被他的气息环绕,那时,你觉得人生也不是全然叫人绝望。

    可后来等你长大了些,他就拒绝和你同床。在你尚不清楚何为情爱的年纪,你先被他隔绝在心门之外。

    你不明白自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你们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你从前还会欺骗自己,你自始至终都将他看做自己的恩人,自愿追随他的脚步,做他手里最好用的刀。

    如果人一定要信仰什么东西的话,那么你的心之所向,只会刻着一个人的名字。你不奢求太多,只要时刻在他身边就好,只要……能远远地长久地凝望他就好。

    可是现在这个如此贴近的怀抱,让早已被深埋心底的一些贪念死灰复燃。

    他太好了,你不愿和别人分享他,恨不得他身边只有你一人。他已经成为你生活的全部重心,你也好希望,自己能在他心里取得同等分量的疼爱与重视。

    他抱你在怀,你才有了安全无恙的实感。

    刚才他破门而入的时候,看见你跪在桌边,裙摆被撕扯成了碎片,只剩下零星的几张纱网挂在腰间,叫人看了血脉喷张。

    你趴在桌上,一只手无助地环抱住自己,大半前胸和后背都裸露在空气当中,另一只手撑在腿上,双眼水光盈盈,满脸的惊慌失措。

    窗外零星的灯光照出你模模糊糊的身影,更显得形单影只。

    抱着你安慰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客厅内的格局。目标任务已经被击杀在了沙发上,血流了一滩,映照着窗外的夜色。

    你的后背光洁如旧,没有受伤的痕迹。他的掌心贴合在蝴蝶骨上,有着源源不断的温暖向你袭来,一如他这么多年的温柔。

    尽管手段不甚成熟,也算是勉强完成任务了。至于那些有待进步的空间,以后再慢慢教吧。

    他沉默不语,连胸膛的起伏都非常克制,你摸不准他的心思。

    委屈和后怕的情绪占满整个心脏,你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他依旧不说话,镇静如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到底是你没城府,稳不住自己的心。他一个淡然的眼神看过来,你就已经方寸大乱。

    你揪住他的衣角,哆嗦着声音,“哥哥……”

    “嗯?”他略略低头。

    “别……别对我失望……”

    话还没说完,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看到你泪珠的那一瞬间,他连最后那一点不满意都彻底荡然无存,是他不对,逼你太紧,第一次执行任务,应该给你一个轻松的活,让你有一个完美的开始。

    他叹了口气,伸手抹去你的泪,开口却很不给面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打算让我放过你?”

    “啊?”

    一句话打得你措手不及,你愣怔在原地。他一双大手捧着你的脸,拇指在你颧骨上摩挲,缱绻宠溺。

    一些被你刻意放逐的念头此刻占据了心神,你注视着他,踮起脚尖。他的俊颜在你眼中逐渐放大,最后,你如愿在他双眸中看到震惊的情绪。

    你只是凑近他,将彼此的唇瓣静静贴在一起。两人一触即分,这实在算不得是接吻。

    你正要离开,他揽住你的腰把你抱起来,另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你吓得下意识张开嘴,这正好给了他施展的空间,他一番舔弄嘬咬,让你明白了什么才叫亲吻。

    你身体腾空,双腿只好缠在他的腰上,全身心都依附于他,墨绿色的风衣把你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安全感,一如这么多年你在他的庇护下生活。

    你有些喘不上气,按着他的肩膀和他分开。你挂在他身上,视角比他高一些。

    看着他微微仰头与你对视,狭长的一双眼睛,不复平时的神光内敛,黑白分明中倒映着你,专注而深情。

    你的心跳从这一刻开始方寸大乱,于是你低头,抱着他的肩颈吻了上去。

    交颈亲吻之际,他托着你的臀瓣把你抱得更实,转身往套房卧室走去。

    进了房间,他将你放在床上,本来想站起来,却未意料到你没有放手,他被迫倒在你身上,手肘撑起来,才不至于把你压疼。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你浑身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似乎是因为冷,纵然房间里有暖气,但床铺上还是一片寒凉,柔软的棉花包裹着你,沁凉的布料因你们而舒展,挤压出棉粒之间的空气。

    又似乎是因为热,他就是绕不开的热源,从撞在一起的小腹到温暖的胸膛,带给你从未体验过的炽热。

    他与你对视了会,见你意志坚定,真的不打算放手,咬了咬你的下嘴唇。

    他趴在你身上定定地瞧着你,一双红唇被嘬得油润莹亮,粉嫩可爱,他没忍住,又凑上来亲了一口,才勾起嘴角,“说不过就打算色诱啊?”

    你连双腿都夹紧了他的腰,闻言更是抱住他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身上拉,点点头,“嗯。”

    死缠烂打的劲,让他想起来把你带回来的那个雨夜。

    淋了半宿的雨,后半夜你开始发烧,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浑身烫得跟块炭似的。

    他好说歹说,你紧咬牙关不肯喝药,固执的样子,和现在如出一辙。

    看着你姣好的容颜,他颇有些感慨,原来不知不觉间,你们已经彼此相伴那么久了。他眼前闪过几个以往的片段,对你的成长有了些清晰的认知。

    低头看向你们交缠的身躯,这些认知又被立马冲散。

    白得耀眼的胸脯高高耸起,被包裹在黑色的皮质胸衣下,小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带动着仅存的纱裙碎片轻轻摇曳。一双洁白有劲的长腿,环绕在他的腰间,渔网丝袜下隐隐能看到鼓起的大腿肌肉。

    他抬头看到你的脸,五官明媚娇艳如花一般。

    他叹了口气,没来由的有股忧愁,果真是长大了,当年瘦瘪得跟个豆芽菜似的小姑娘,如今也成熟了,长成了这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

    他手肘撑在你身旁,把身子压得更低,让你们的身体更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