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正站在车外看着他。
他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西装革履,脸上带着疲色,或许是怕打扰他睡觉,就站在路旁的景观树下,默默地看着车内人的脸。
徐晓风的心砰砰直跳,好一会才稍稍镇定,没有开车门,只是将车窗摇了下来。
俞洲很快走到车前,微微弯下腰,瞳孔颜色比平日里更深,眼睛下带着黑眼圈,明明很疲惫却没有任何抱怨之词,只是道:“我来开车吧,载你回去。”
徐晓风望着那双瞳孔里映出来的倒影,张张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俞洲低头,用自己的侧脸碰了碰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虚吻了一下。
两人的脸都是凉的,带着清晨的露气。
进入文案中的最后环节,“难驯”
第102章 判决
徐晓风坐在车里没动,他摸了一下俞洲冰凉的手背,解锁车门,道:“上车。”
俞洲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听话地坐上副驾。
徐晓风打开暖气,从车里翻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启动汽车往公寓的方向开。
车里很沉默,俞洲好几次转过头来打量他,目光先落在他疲惫的脸上,然后一路往下,最终盯着他空荡荡的手腕。
手表不见了,手腕红了一大片,手背处甚至带着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俞洲动了动嘴角,慢慢攥起拳头,许多念头在脑中飞转,心脏开始不安地跳动。
从在垃圾桶里找到手表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隐隐猜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风哥的猜忌和试探来得太突然,他至今无法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宋秋察觉到什么后告诉了他?还是最近没能让徐春岚满意,故意以这种手段实施惩罚?或者是秦遥……甚至外公、父亲、以及林家任何一个有所企图的亲戚。
他思索着所有可能的疏漏,像一只丢了重要宝物的蜘蛛,在蛛网上疯狂搜寻,试图找到被外来者入侵的裂口,并后悔当初没有把蛛网织得更严、更密、更不透风。
直到徐晓风忽然开口,问:“怎么找到我的?”
俞洲迅速回神,晦暗的神色间出现半秒空白,全身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在编造理由和彻底坦白之间犹豫了片刻,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之感。
最终,他还是怀有一丝希望,不敢提起手表的事情,只是道:“下飞机后打车去了……附近,没看到你,所以一直沿着路走,边走边找,好在天亮之前幸运地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
昨晚徐晓风把手表丢掉之后,又往前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或许有三公里,或许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