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一下变得很平静。他嘴角带着笑意,吻了吻徐晓风的侧脸,把药递过去:“有点烫。”
徐晓风低头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皱眉道:“好苦。”
俞洲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着看他,仿佛刚才的插曲没有存在过:“没办法,谁让你身体这么差。”
嘴里这么说,他让服务员送来一份甜品。
吃过饭,天早已全黑。s国有不少华人,过年的氛围很浓,河口处早早地开始燃放,远看过去密密麻麻全是出来跨年的人。
两人开车到了河口,徐晓风走不动路,就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绽放在天幕的绚丽。
两国没有时差,国内此时也正到了放春晚的时候,徐晓风忽然开始想念知海县的甜米酒。
这个念头刚产生,宋秋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开了外放,让俞洲也能听到。宋秋在那边说:“好啊你,还真铁了心不回家过年?是不是跟俞洲那小子在一块呢?”
“那小子”开口道:“秋哥,除夕快乐。”
电话那头一静,宋秋发出一声极为复杂的“啧”。
徐晓风也道;“除夕快乐。家里一切还好吗?”
“还行,今年我爸又过来陪我们过年了,外公术后的身体情况也很稳定,就是妈妈的心情不太好,刚才喝了好多酒。”
徐晓风:“替我转达新年祝福。我就不打电话了,怕影响他们过年的心情。”
宋秋:“你这个甩手掌柜倒当得好……对了,刚才林温泽居然过来了一趟,和妈妈单独聊了几句,大约是说你两的事呢。”
徐晓风看向俞洲,后者脸上没太多表情,正专心致志地用掌心捂热他冰凉的手。
“再怎么样,他毕竟是林家和秦家的独子,”宋秋叹气,“林温泽上了年纪,就这么一个继承人,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年后有时间还是回来一趟吧,他们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生气了,虽然那事儿是惊世骇俗,但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嘛。”
徐晓风道:“秋哥辛苦,除夕别想这些,先好好过节。”
两人又聊了几句,快挂断的时候,宋秋忽然道:“晓风,妈妈还是很爱你的。”
徐晓风听完,沉默两秒,抬眼看向车窗外的彩光。
“嗯,我知道。”
电话挂断。
俞洲把徐晓风的手拉到嘴边,哈了一会气,笑着问:“心软了?”
徐晓风没说话,把座椅放下来,半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