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程归推开他。
这么一磨蹭,上课的时间也到了,程归扶了一下腰,重新拿起书准备上课。
“其实送你花这人我应该认识,他是我...”
“先上课。”程归打断了他。
于是在花束浓郁的芬芳中,陆守南心不在焉地在文学海洋里遨游。
终于又到了一个课间,程归拿着水杯出去接水。
陆守南也拿自己的水杯喝水,仰头时无意看着那个背影,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于是转头又看了看刚才梯子,发现边缘挺高的地方凸出一块,可能是年久未修,安全隐患挺大。他起身比划了一下,琢磨半天。
等程归进来,陆守南一直盯着他看,发现不仅走路姿势慢了,而且喝水朝后靠的时候碰到椅背便顿一下,然后坐直。
“刚是不是撞着了?”陆守南问。
程归没作声。
“疼不会说吗?我看看。”陆守南向来恩怨分明,如果是他做下的事,一定会负责的。
程归怎么可能给他看,陆守南就也没和他客气,直接把人拽过来,腰侧衣服松松垮垮,手腕一抬就掀了起来。
露出腰侧白皙光滑的皮肤,被撞的那一块极为显眼,泛起青紫。
和周围的皮肤对比强烈,像中世纪油画里那种凌虐的美感,也像平整洁白的布料上涂了一笔。总之看起来和那些粗糙的哥们儿有点不一样。
陆守南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手已经立刻把布料盖了回去。
“我去买点药给你吧,还挺严重的。”他清了清嗓子。
“不用。”程归理着自己的衣服,语气极其生硬。
“现在就去,一个课间肯定回来。”陆守南直接开门走出去,“你被撞到了为什么不说。”
他真是搞不懂这人,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觉得娇气,不小心捏个手指头反应那么大。
宿舍旁边就有药店,因为毕竟是他的责任,出于愧疚便把所有相关的药都买了一通。
又记挂着这人莫名固执的时间观念,买完之后就匆匆返回,让老远跑过来准备跟他玩的小狗再等会儿。
大包的药被送到面前,程归只是垂下眼睛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拿起书开始讲课。那一包无人问津的药仿佛从空间里独立出来的存在,在这个整洁的屋子里很是多余。
两人本就复杂的关系又加了点别扭在里面。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陆守南被迫离开。
程归则完成他的任务,临出门时瞄到桌上的一包药,抬手摸了摸腰上钝痛的那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青了还需要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