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喉头一痒,当场失控似的抓/握住了她如霜似雪的皓腕,盈盈细软,不足一握,只需一只手,哪怕收到极紧,还能全部严丝合缝地握着。
气息陡然深重。
盛玦克制着咬牙,渐渐低头——她倒好,都被自己这样抓着了,还是一副无知无畏的表情。
手中的那截皓腕太过娇柔,只片刻功夫,便染上了薄薄的粉,她虚虚地松着手,任由他抓着,也不反抗,只是让他抓着。
似若柔夷般的纤长细指,真是没有丝毫气力。
想必……抓人肩背时,都不会弄痛自己吧。
不是盛玦小瞧她,而是盛玦没体会过。
盛玦:“……”
他一想到这里,就难受,忍得身心难受。
再加上那几日“恰巧”听到岳昌侯同她的対话,対方居然质疑自己有毛病。
盛玦就是再不做人,也不能欺负紧了她,什么三媒六聘还是要按着规矩来的,不能直接毫无准备就抢占了侯爷家姑娘,若是以后她懂事了,想到此事,怕是要不依自己。
不能。
左思右想,还是得忍着。
盛玦憋得声音都有些颤了,他说:“洛瑶,你就别招惹我了,行吗。”
江洛瑶疑惑地看着他。
自己明明在努力安抚他情绪,怎么他反倒怪罪自己了?
江洛瑶想到不久前,自己爹爹说的那些话,本就怜惜起了摄政王,因此也愿意対着他说些中听的话,难得没有故意气他,但……看样子,他反而更难受了?
盛玦怪她:“你什么都不懂,不懂的事情,就不要跟着学了。”
江洛瑶反驳:“可是爹爹说,王爷是要教我,做师父的,师者,莫不是需要做这些传道受业解惑之事么?”
盛玦眼底起了一层红,握着她清瘦的肩头,确认道:“你叫本王什么?”
江洛瑶:“师父?”
盛玦为数不多的良心终于丢弃了,他的理智所剩无几,能坚持做到的,只是赶紧把她带离这个有人地方。
去其他地方——
随便哪里都好——
他想,总归夜黑风高,此地也没多少人,自己总要解解馋的。
他很想亲亲她。
教会她所谓的“不懂之事”。
他说:“不会,本王便亲自教你。”
江洛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埋首在他心口处,不说话了。
盛玦足足比她高了好些,为了能恰好亲到她,他甚至还得微微拎起対方些,再俯身弯腰去够。
可她是个懒倦又没力气的,离了自己就好像不会站着,盛玦偏偏还不敢去触碰她腰际,只能左支右绌地去思量。
盛玦:“……”
好好的旖旎气氛,硬是给破坏掉了。
看来此地不宜,得回寝殿去。
盛玦只好压住那点儿坏心思,在她耳畔和她商量:“回去以后,本王来教你些。”
江洛瑶表示不信,并真诚建议他也去学一学,不然笨手笨脚的……
盛玦:“……”
她都敢嘲笑自己了。
江洛瑶:“不碍事,王爷还有很多可学的余地。”
简而言之,换句话来说就是——盛玦你什么也不会,任重而道远。
两人彼此都没什么经验,心思也各有各的隐晦慌乱,这一时半会儿聊的那点儿天,都不知道有几句能対上的。
好在气氛摆在那里了,两人心慌意乱,说出去的话都不见得能再想起来。
盛玦憋着一股郁结的气,很是恼火。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不擅长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事到临头懊悔迟,也不知道回去以后,还能不能再哄着她续上方才的承诺。
“倒是学得伶牙俐齿,就知道气本王。”盛玦说道,“看来是在本王身边呆着久了,好习惯一样没学,坏脾气都学了个遍。”
江洛瑶要狡辩说这是没有的事儿。
盛玦:“怎么没有,你现在回话的模样,简直和本王摆臭架子时如出一辙。”
江洛瑶略微歪了下头,像个狡黠的猫儿一样笑着看他:“王爷摆脸色时,居然都是心知肚明的。”
“没有人是生来就臭着脸示人的。”盛玦举了个例子,“就好比你爹爹最开始対本王,也是敬服客气的,等本王抢走了你,他便整日対本王言辞刻薄,甚至拳脚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