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支支吾吾。

    但霍老板大致听清楚了，语气沉下来，故意说，“我在你心里这么坏？嗯？”

    “也、也没有……没有很坏……”

    秦一嗫喏地说，但眼神飘忽着，也不敢看霍老板，显然一副撒谎心虚样。

    霍老板真气了。

    眉头微挑，语气不明：“梦到我变成胡萝卜追着你打，喝醉了还嘀咕我坏话，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秦一迟疑，“……我说了您的坏话？”

    该不会是霍老板骗他的吧？

    他表情太直白了。

    霍老板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给气笑了，掏出手机放给他听。

    “混蛋……”

    “混蛋霍老板……”

    “成柯……讨厌霍成柯……”

    嘀嘀咕咕。

    断断续续的。

    但还是能听出来是秦一的声音。

    不但骂霍老板混蛋，他还说了懒羊羊的台词，说霍老板是臭榴莲烂香蕉，说他又凶又坏。

    秦一瞬间不敢吱声。

    脸是白的，耳根是红的。

    他做梦也想不到昨晚上他会这么大胆，哔哔了足足半个小时，而霍老板就在边上一言不发地听着，边录视频。

    一看就是想要算长账的架势。

    ——屁股和腰，起码得有一个要坏掉。

    秦一也不敢看霍老板，偷偷摸摸地转头想钻进枕头底下，还被霍老板揪住了，一把就把枕头给扔掉了。

    两只手也被霍老板一只大手钳住按在头顶，下巴被捏着抬起来，眼睛躲不掉了，只能对上霍老板。

    然后诚恳讨好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您的坏话。”

    霍老板没说话，但是一脸“就这样？”“没了？”“你最好说还有”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睨着他。

    但秦一说不出来其他的了，只好忍着羞赧，抬起头来亲他。

    亲了一下。

    偷偷瞄霍老板，不是很满意。

    又亲了一下。

    霍老板也没说话。

    秦一抿了抿唇，“啾啾啾”地连亲了三下，才从霍老板的表情里瞧出一点愉悦，趁机讨好地小声说，

    “霍老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说您的坏话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小声说话的时候，总感觉霍老板心情比平时好一点，比较容易讲话。

    果然，霍老板“嗯”了一声。

    是要他继续讲的意思。

    但秦一脸都憋红了，也只能说出“对不起”。

    霍老板难得有点善心，提点他说，“说点好听的，我就不追究。”

    霍老板说的好听，就是在床上逼秦一说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肉麻话。

    秦一臊赧得要命。

    偏偏霍老板不让他低头，也不让他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开口。

    秦一红着脸，嘴唇抿了又张，张了又抿，好半天才终于叫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