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全不怕抵住头顶,稍微用力就能将他头脑打开花的腕表,柳相旬伸手系好睡袍带,打了一个蝴蝶结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又对着镜子调整垂摆长度,达到堪称完美的境界后才放下手,勾起嘴角打量一言不发的男生。
“他们这么想,因为不熟悉,也就算了。可是你,柳昭夕,你是最没资格这样认为的家伙。懦弱无知、自大狂妄、不可一世,哦对,后两个可以认为同种,就换成...喜欢偷窥的道貌岸然公子哥好了。”
柳相旬向前半步,语气带笑,眼底冷然一片。
“全家都认为,那座珐琅翠石笼子是我的杰作,为了保全柳家正统嫡长少爷的名声,我也认下这个莫须有的□□名头。只是昭夕啊,我不会主动告诉甜甜,但是你能确保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发现,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其实全是你的主意吗?”
柳昭夕抬眼,视线坦荡,丝毫未见柳相旬设想的慌乱。
“你说,甜甜那么喜欢你,甚至就因你走不出阴影,转身去找个弹钢琴的毛头小子。怎么回事,我在床上可没教他这些东西,玩替身这多少年前的烂事,怎么被他学去了?”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柳相旬转身走出浴室,不去管身后人何种神情,倦倦打了个哈欠。
他是真的想让田恬回来。
总是对着人衣服磨,都快搓出来火星了。
柳昭夕,你到底行不行。
/
虽然田恬被不少人抱过,但对方是仅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却是头一回。甚至因为预估田恬重量错误,导致萧何差点失去平衡后仰身子。
“你好轻。”
见人眼里掩不住惊讶,田恬沉默几秒:“谢谢?”毕竟对于男生来说,这着实算不太上夸奖。
萧何笑笑:“厨房油烟太大,你还是在卧室等吧。”说罢不给田恬开口的机会,他虚虚掩住门:“有事情叫我。”
但在卧室能有什么事?
他又不困,人这么躲着他,是要给自己下毒?
“你怎么啦?”
“有人在旁边看着,做不好。”
田恬不可否认:“真的吗?”
他仰头,额前刘海顺势滑落,露出光洁额头。虽然还是穿着萧何几年前的旧短袖,但他本就白,骨架也好,眼睛不眨时还以为是玉石雕塑,看得萧何瞬间松掉防备,甚至想告诉他站在楼下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