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排省级负责人的省份，也不必担心成为一盘散沙增加总部的工作量，路楠这边早就想好的应对方法：诸如闽省的办事处，依旧是各个市级经理直接和省会城市内勤发送工作报表，内勤汇总之后再发给京市总部。

    这样既能够让林浩等第一批进入公司且比较有能力的人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同时和其余第二批、第三批培训出来的业务相比保持着较高的职级；

    又让还暂缺省级负责人省份中的各位城市经理形成竞争，他们之中早日分出胜负，胜出的人则成为该省的领头羊。

    这是一个充满狼性的竞争计划。

    也是所有企业高速发展时期业务员们需要的血性。

    路楠身为掌舵人，现在要特别注意的是：这个阶段的沁然要尽量避免走源川、令扬等公司曾经走过的弯路。要切记，发展很重要、但绝对不能野蛮生长！

    “……除此之外，公司下半年依旧启动人才计划，除了面向社会诚聘有相关工作经验者之外，将继续面向高校进行校招。”要想在全国范围内有一个稳定的销售网络，最起码在（除西北西南等地广人稀的区域之外）每个地级市都安排三名以上的业务外加一到两名内勤人员。沁然目前所有销售方面的员工全部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人，还远远不够。

    但是路楠的这番话，也同样给刚刚为自己升职而开心的员工们带来了危机感——业务员本身并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职业，公司一直在招人，随着公司不断发展、不断变强，未来还可以吸引更优秀的人才，谁敢保证目前还空缺的省级负责人和大区负责人就一定是从在场这些人中选出的呢？

    半年度会议开了一整天，路楠说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知道，就算经过这次的调整，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但是只要公司内部百分之八九十的员工接受、认同现在的安排，并且树立了新的奋斗目标，那么沁然未来半年一年内的士气是不必担心的——当然了，等到年底，路楠给他们发了年终奖之后，应当又可以激励一波。

    ……

    七月初，路楠接到了一通故人来电：“菲菲？挺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你打算辞职？”

    项菲菲说话一如既往地爽朗直接：“是，打算辞职。我听林燕说沁然公司总部搬到京市了，就想问问，我可以去你那边应聘吗？”

    路楠失笑：“你说的什么话？如果你想过来，我不知道有多欢迎。入职初期的企业文化和产品知识培训之后，你可以直接从城市经理做起。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是在源川做得不开心？”

    “倒也不全是。”菲菲沉吟了一会儿，“我想请路总吃饭，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当然，本周六周日我都没有安排，时间地点你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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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3章

    说起来， 路楠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项菲菲了。

    从源川离职之后，路楠来京市的频率一直挺高——一到两个月必定来一次，每次也至少逗留一周左右的时间， 但是京市这么大， 如果不是提前约好，想要偶遇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

    尤其路楠还特别注意一点：避嫌。

    既然她已经从源川辞职了， 离开之后还自己创业，做起和酒水相似度比较高的饮料生产销售行业，适当的避嫌是为了项菲菲等等从前自己的下属好。

    就好比她和仇超群的私交不错，但从离开源川之后， 路楠从不主动和仇哥聊源川酒在海外市场的销售情况。

    当然，现代人有那么多的联系方式， 除了见面， 还可以打电话、网上交流。

    项菲菲在海临市的时候和路楠的关系就不错， 至今依旧是路楠朋友圈最频繁的点赞、留言之交。

    ……

    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是项菲菲决定的，距离路楠入住的凯尔斯酒店挺近。

    虽然如此，路楠到的时候，菲菲已经在咖啡馆大厅等着了。

    一年没见， 项菲菲看起来更成熟了一些， 也稍微胖了一些，看着有一些憔悴。

    不过依路楠的情商， 她不可能对着朋友的长相和身材指指点点的， 相反地，她挽起对方的手，凑近一点十分关心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

    女生之间的相处是一件十分玄妙的事情。

    路楠这么一挽， 项菲菲心里头隐隐约约久别重逢的隔阂感就消失了一大半。

    她苦笑一声：“是啊， 最近睡眠不太好， 你看我的黑眼圈、你看我的痘痘——更过分的是，我压力大了就喜欢吃主食，最近肯定重了五六斤，我都不敢上秤！”她一直就是易胖体质，又因为饮食习惯（喜欢吃面食），减肥对她来说也是长期的奋斗目标了。

    这不就是‘过劳肥’么！

    因为压力大导致暴饮暴食，然后身材走样，进而自暴自弃……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路楠没有急于问原因，反而招手让服务员安排一个包厢。

    当然，会有最低消费，不过那样谈话隐私性更好。

    等到点单的时候，路楠又十分贴心地建议：“睡眠不好就不要再摄入咖啡因了；最近长痘痘，也最好少吃甜食。不过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多吃一顿也不妨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强势地为菲菲做决定。

    等到两人点的东西全部上齐，路楠轻啜一口冰牛奶，才往沙发背上靠了靠，轻声询问：“你真的考虑好了？”

    菲菲在源川待了足足六年。

    先前她只是对接林老先生，后来因为表现优异，在子公司成立之后，路楠顺势把krit小哥（搞高端游轮的泰国本地富豪小儿子）也分给了她，并让她开始带‘徒弟’，还将陈骁的堂妹沈希音也交由菲菲调教。

    足可见路楠对项菲菲的信任与对她能力的认可。

    去年，项菲菲就已经是源川酒水销售有限公司海外子公司泰国分部部门经理，并且还兼顾林老先生芸庭娱乐城的酒水供货，虽然路楠去年只带他们半年，但是对手下几位骨干经理能获得的年终奖还是有概念的：菲菲去年的奖金税后应当有六十万（起），再加上工资和出国的费用补贴，合计应该超过八十万，这份收入就算在京市，也很不错了。

    当然，一个人想要辞职，未必是因为对收入不满。

    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只是说，在收入比较丰厚的前提下，想要辞职的人心态会更加挣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