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她也正好回娘家一趟拜见祖母,第二日,就让碧荷套了马车,抬了箱笼年货,要起身走了。
夜笙歌过了一晚也冷静下来了,他这夫人哪里都好,就是老惦记他考取功名做个官太太,好让她威风,可他属实对咬文嚼字这套没兴趣,如今又舍不得她走,又害怕留下来二人因为这些继续争吵,僵持不下,进退两难。
月舒在车上也想了很多,她其实也不是很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发怒,明明羽泉她也是默认在府里的,考取功名也不怎么指望了,为什么事情要走到这步呢!只能说是鬼迷心窍了。
到了季府,她原来的院子也住了小姑子,更觉心酸,祖母唤她过去,看她无精打采,就只让她去隔间好好歇息,问了碧荷回家始末,了解情况后心里就有数了。
月舒家中住了几日,见祖母家人都客客气气,也不问她什么事,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夜间就忍不住和祖母把事情全盘托出。
祖母就等着她开口呢,笑说:“你自幼没了母亲,事事掐尖要强,可只有男人入了棺材才会事事由你摆布啊。”
月舒见祖母这么笑话她更羞怯,“孙女也不知道那会怎么了,一时气上心头,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如此了!”
祖母摸了摸月舒的鬓边,:“你如今可要想好了,若是你真狠心看不上他,祖母豁出去也替你做主一回,哼哼,一个商户罢了,死无全尸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若是你还要和他过日子,就得想好了,只有废物才会听老婆的话,你若是想让他百依百顺,就得怀柔,哄的他心甘情愿的听你的,才是上策,祖母知道你脾气硬,不肯做小伏低,把絮莹给了你,如今她可还在府中?”
“在的”
“那便好,有她来调节你们两口子,是没问题的,你且等好,年前你夫君就会来接你了!”
“你知道以前有合德飞燕共事一夫,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哄的先帝命丧黄泉,女人呐,能示弱达到目的,就不要用强,尤其是帷帐之中的把戏,更是拿捏男人的好东西!”
祖母见月舒脑袋瓜不知道神游在哪里,不由得叹气,这个孙女,美则美矣,可惜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是聪明识趣,哪里会由得她嫁入商户,可惜终究是自己养大,能帮扶一时,怎么护她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