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怎么可以?那会影响你的名声。”
“无须担心,我的声誉本来就够差的。”他牵她的手,莞尔一笑道:“不能让你一人面对怒火,亲爱的。”
“不,不是那样的,所有的家庭都不可能会接受出轨对象拜访……”她越想越悲观,“或许,我们本来就是不被容许的。”她父亲是绝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她很清楚。
“那许先生的所作所为更不被容许。”
婉凝心事重重,她独自一人回到家,父母、老公都在等她。场面异常肃静,他们之间明明是家人,却隔阂如鸿沟。就像父亲永远一言堂,母亲永远是父亲的附庸,老公永远为非作歹且不作为,她永远敢怒不敢言,默默承受这一切。
父亲劈头盖脸地骂完,就不断质问道:“宋婉凝,找牛郎的事你怎么解释?原来你离婚就是为了个牛郎?你把家里的钱都花去牛郎店里简直是我宋家的奇耻大辱,书你也别读了,直接去会所当应召女郎得了……”
母亲虽然觉得他严厉劝了几句,但也不放过她:“婉凝啊,好端端地去牛郎店干什么?那些牛郎能有家人好?知道你和小殷关系不好,但谁年轻的时候不这样……”
许殷装起好人劝她:“婉凝,你跟我结婚以来,我可是没亏待过你,找牛郎这种事倒是正常,以后少去就行了。”
父亲又说:“宋婉凝,我不同意你们离婚!更不准你找不三不四的男人,你把牛郎的关系全断了。这次回来,学也别上了,反正学历够了,在家跟小殷生个孩子,相夫教子,学学你妈妈那样。别整天跟个鬼一样,觉得全世界都欠你。”
她真的厌倦现在的生活了,无端指责和谩骂,即将面对暗无天日、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她真的受够了。
“我的确出轨了,等跟许殷离婚后,我就会再婚。我们的感情早就已经完全破裂。无论多少次,他出轨的影响都有几百小时了,包括强奸幼女的证据都有几十小时,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信?还不是因为他是议员的孩子,有保护伞,有权利!?不过现在我可no care,我不在乎了。知道吗?他得性病了,爸爸你还逼我跟他生孩子,不就是希望我和妈妈一样,做个忍受男人出轨几十年还给生儿育女养孩子的工具人。这些年下来,你们对我的指责,不都是因为我是他妻子,是你们的女儿。我替他给赔偿金,帮他偿还赌债,带他看医生,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别再为难我了。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我也一定会和他离婚。他不离婚也无所谓,犯罪证据我都给警察了。”她不是怒气上头才说出来的,而是深思熟虑后打算彻底离开这个家。
他们追问:“奸夫是谁?”
“都不重要了,我们不再是家人。”
她迈出这座从小生活的宅邸,忽然间释然,一扫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