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撩 第22节(2 / 2)

将军难撩 流光樱桃 2258 字 6个月前

    心绪渐定,卫驰一如往常般用饭沐浴更衣,而后去书房处理未完公务。

    戌时三刻,外头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便知来得是名女子,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心中生出些期待,不过很快就又消退下去。她尚在病中,不会是她。

    “奴婢见过将军。”

    房门开着,卫驰循声看去,站在门外的是沈鸢的贴身婢女。

    “何事?”卫驰淡淡道。

    “姑娘病得厉害,又不肯喝药,奴婢无法,斗胆来寻将军,求将军想想办法。”银杏按着路上想好的说辞,徐徐道出。

    “你是她的贴身婢女,却来寻我说她病得厉害?”卫驰看向门外,目光冷冽,他身上本就有股威压之势,此刻沉着脸低声说话,一下便将银杏吓住了。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原本想好的说辞转头忘却,银杏不知姑娘平日都是如何同大将军相处的,姑娘原本弱质纤纤的形象一下在她心中亲切起来。

    “病了便找大夫,寻我何用?”卫驰又道。

    银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差点就想转身离开,幸好脑子被寒凉夜风一吹,一下清明许多,想起方才姑娘嘱咐,忙道:“除了风寒,姑娘腕上伤势也未痊愈,瞧着比先前还要严重,轻轻一碰,便疼得不行。”

    姑娘方才说过,卫将军既未在回府后主动前来,那便是他不想来,若只言风寒未愈,怕是难说动他。若他不理,便将手腕上的伤势说得重些,如此,他便会来了。

    果然,言毕之后,卫驰未再开口拒绝,面色也有所缓和,片刻之后,他只撩了手中狼毫。

    “去为你家姑娘寻位大夫回来。”说罢,卫驰已起身步出门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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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他僵着,她也僵着◎

    沈鸢浅睡了一觉。

    病中虚弱, 即便她想强撑精神等卫驰过来,却还是不受控制虚弱地阖了眼睑。

    睡梦中,隐约听见推门声和结实的脚步声, 沈鸢本就睡不安稳,待听见脚步声停, 感觉到身旁有人, 便下意识地缓缓睁了眼。

    眼一睁开, 便看见坐在榻边男人的高大身影, 烛火映照出的光影投在榻上。

    见人醒了, 卫驰自然而然地挨着床延坐下,声音放轻:“没有喝药?”

    盈盈烛光为她苍白容颜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身子也更加清瘦下来, 让人很难不心生怜惜。

    “苦……”沈鸢张了张口,虚弱地吐出一个字来。

    她的贴身婢女方才来报,说得是她喝下汤药之后又吐了出来, 这会儿到了她口中, 却只说了个“苦”字。

    卫驰勾了下唇角, 也不想深究此事。

    “喝了。”卫驰伸手,将放在一旁的白瓷药碗端在手中, 是他来之前特意嘱咐厨房煎的。

    “将军不喂我喝吗?”沈鸢侧头枕在软枕上, 不起身,也不接药, 只抬眼看着眼前之人。她本就生了双杏眼, 又因身在病中, 眸底似含了一汪清泉, 柔美中又添娇弱之感, 此刻明明是欲擒故纵, 却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喂。”卫驰看着她的眼,回答得简短有力。

    卫驰没有主动过来,沈鸢原以为他不会轻易答应,却不想见了面,他竟如此好说话。

    他既给了她台阶,她当然要下,沈鸢眨了眨眼,原想支身坐起,坐直身子好让他喂药,没想手肘撑在榻上的一瞬,才发现小臂根本使不上力,臂上一软,未支撑住,身子竟脱力栽倒下去。

    这一下并非刻意,当真不知道自己竟虚弱至此。

    虽不是有意为之,但这样暧昧的姿势,实在难逃投怀送抱的嫌疑。还有,此时此刻,她的小脑瓜子,不偏不倚地栽在了男人精壮结实的腿上。

    脑子嗡地一下,沈鸢下意识地想要弹开,然身体的虚弱和无力感实在超过她的认知和想象,她当真是想支身坐起离开,但无奈,事与愿违。

    两腿忽然绷紧,卫驰低头,声音带了几分沉:“沈鸢,你在做什么?”

    四肢百骸依然是绵软无力的感觉,连带脑子也是糊的,沈鸢不敢再动,天知道她并非有意,可眼下解释的话说不出来,还有更重要的是,她该当如何挪动自己的小脑瓜子。

    她说不出话来,当真说不出话来。

    他僵着,她也僵着。

    四周本就阒静无声,沈鸢的沉默不语将寂静放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床头花烛的微光将两人身影拉长,两人交缠的身影映照在床尾,更显暧昧旎漪。

    沈鸢抬眼看着眼前男人,一双清澈纯然的眼就这么直直看着对方,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如同窗外刚刚飘落在地的白雪一般,洁白纯然,不带一丝杂质。

    昏暗和寂静将所有感官放大,头顶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一清二楚。沈鸢心弦绷紧,当真进退两难。

    脸上徒然一热,反应过来时,脸已被卫驰捧起。

    “喝药。”卫驰沉着声,开口却非斥责之言。

    卫驰一手拿着药碗,另一手托起她的脸,方才没动,是因为手中拿着药碗,怕药洒了,却不想她今日竟胆大至此。

    他想推开她,一只手足矣。

    沈鸢缓缓坐直了身子,待脸颊和男人粗粝的掌心分开之时,脑中仍如浆糊一般模糊不清,就连嘴边有药汁送至之时,都未能将她的思绪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