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究有婚约的人,叫左星河,是个大提琴家,父母是大学高级教授,祖上也是从商,和阿究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我对这孩子很满意,至于路边的野花野草,我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让他进楚家门。”
郁南这棵野花野草倒是听明白了,好好参加个宴会,莫名其妙对挤兑,他十分不爽。
但他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先生,这个时代啊,结了婚都还能离呢,何况婚约,那更不算什么了,”郁南默了默,又说,“您对左星河很满意,可你俩是不是年纪差得有点多?不过没关系,只要是真爱,年龄不是问题,楚究说不定不会跟你争。”
楚先寿咬牙切齿:“你……”
郁南:“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楚先寿:“年轻人不要不自量力,你以为,楚究会不顾亲情选择你?”
郁南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可是,周阿姨很喜欢我啊。”
楚先寿冷冷道:“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给他做什么?给资源?给帮助?婚姻是合作,是资源共享,是信息交换,不是精准扶贫,更不是底层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工具。”
郁南知道婚姻很现实,但他没想过婚姻还能那么功利。
郁南:“哇,您出身豪门,还活得这么通透,想必您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你吧。”
楚辛寿:“……”
郁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楚究还啥也不是呢,他家人也担心太多了吧,豪门是不是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信,以为谁都想。
来到宴会厅,楚究还在原地等他。
楚究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还黑着脸。”
郁南:“找不到厕所。”
楚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方向感。”
第一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那天晚上,楚究错把他当成了左星河,把他推开,还说,星河,不要这样。
第二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楚究亲口对他说,他把左星河当成了亲人,后面就成了普通朋友。
第三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今天。
楚究和他有婚约?
郁南刚想开口问,一个女孩儿愁眉苦脸道:“一会儿我和他要上台唱歌的,他怎么不来了呢?”
另外一个人安慰她:“那就自己上去唱吧。”
“《今天你要嫁给我》是男女对唱呀。”
“随便找个人跟你合作算了,我看男方来了不少帅哥,那两个就很不错。”
女孩走过去,笑着问郁南:“帅哥,有个不情之请。”
郁南:“怎么了?”
女孩:“一会儿跟我上去给准新郎准新娘唱首歌吧,我的男伴有事不来了。”
郁南点了下头,“可以呀,唱什么歌?”
“《今天你要嫁给我》,你会吉他吗?吉他我也带了。”
郁南点了下头,“会一点,没问题。”
一直闷不吭声的楚究开口了,“不好意思,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女孩问:“怎么了?”
楚究:“这首歌,能让我上去唱吗?”
郁南:“没问题,您上。”
楚究:“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上去唱。”
女孩最高兴不过,“当然没问题,可以可以可以,你俩唱你俩唱,吉他在那里,谢谢谢谢,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郁南:“老板,我唱歌可是很好听的,你跟我合唱,怕是要被我抢了风头。”
楚究:“我心甘情愿当绿叶。”
郁南:“走,那去休息室排练一下。”
楚究:“可以。”
郁南之所以答应,无他,就想气一气楚辛寿。
郁南抱着吉他,坐在休息室的双人沙发上,这么大个休息室有四个沙发,楚究偏偏坐到他身边,挤得他满满当当。
郁南:“老板,这样很挤,你坐对面。”
楚究才不要,上次他和颂帕善.格潘直播的时候就这么坐着,他都不嫌挤,“我不觉得挤。”
郁南不理他,爱怎么坐怎么坐吧,他扫了下和弦,“我唱男声部,你唱女声部。”
楚究:“为什么?”
郁南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