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玄学,五年破案 第6节(2 / 2)

    徐书宴捏紧了鼻子,她现在不打算进厕所里面了,她严重怀疑,她们没有冲厕所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臭!

    徐书宴正站在原地想着,眼角忽然有黑色阴影一闪而过,她错愕地抬眼。

    刚刚是她看错了吗?她似乎看见了一张人脸?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瞳孔猛地一缩。

    那糊在水泥墙面四处的黑渍开始如小蛇般慢慢地蠕动汇集在她正对面的墙上,由少极多慢慢地变成一摊黑色浓稠的液体如那在高温下煮沸的橡胶,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泡,一团黑色的烟雾喷射而出。

    徐书宴迅速地躲避,她再抬眼,那墙壁上依然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黑色人脸,这人脸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甚至只有网球一般大小,它们如同金鱼般张大着嘴巴,不停地哀嚎,声音有男有女,皆是童声,尖锐无比。

    是恶灵!

    徐书宴刚想到这,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便被恶灵强大的声波打在了墙上,随后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胸膛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徐书宴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她死死地咬着唇,艰难地抬手捂住耳朵,口中默念驱鬼咒,刹那间,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现在她的身前抵挡着恶灵声波攻击。

    身体原本就微弱的灵气在迅速地消减,屏障也从原本的实体变得半实半虚,徐书宴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幅身体本就刚刚修行,体内灵力本就不多,加上原主身体亏损太多,她支撑不了几分钟。

    徐书宴透过那沉重的眼皮缝隙看着面前没有一丝变化的恶灵,她倒在地上绝望地想到这次怕是要交代在这里,随即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

    “啊!小姑娘你怎么躺在地上?”

    一道关心的女声响起,徐书宴迷糊的视线中依稀见着那原本势不可当的恶灵如潮水般退去,最后的意识便是一张妇人的脸庞。

    等她再次睁眼,眼前是漆黑一片,她有些茫然抬头,一束强光刺进她的眼睛,她不受控制地滑落泪珠,眨了眨眼,终于适应下来,然后迷茫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她眼前飞速地掠过,有小孩有老人,有的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有的举着吊瓶,有的脚上打着石膏,显然是这医院,而她在被人背着继续地奔跑。

    身下的人感受着徐书宴的动作,他脚步微停,喘着粗气,重重地开口说道:“丫头,你别怕,马上就要急诊室了。”

    说完,他用力将要滑落的徐书宴提在背上,步伐坚定快速地向急诊室奔去。

    徐书宴原本是想开口说话,只是她胸腔疼得厉害,张了张嘴却发现她早已经失声,这声波直接震碎了她的肋骨,好在她反应迅速用灵力将内脏包裹住,不然她怕是会当场命丧黄泉。

    只是她该如何解释这断掉的肋骨?

    徐书宴眉头紧皱,她食指中指合在一起,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下蠕动,突然一团微弱的亮光出现在指尖,她抬手快速地在身上点了几处,调动身体剩余灵力,直往胸腔处涌出。

    灵力快速地包裹住那断裂的骨头,徐书宴闷哼一声,这是道家秘术:急恢咒,动用此法咒只需要微弱灵力便可恢复全身伤痛,只是需硬生生承受着恢复之痛。

    “你别乱动!”韩世文感受着身上少女晃动,他焦急地喊道,“医生!医生在哪呢?”

    第8章 女童失踪案3

    周围人瞧见着徐书宴浑身是血的模样也帮忙叫喊着医生。

    终于那在急诊室忙得不可开交的医生急忙赶了过来,他抬眼看见徐书宴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问道:“她受了什么伤?伤了多长时间了?急救床、氧气瓶、心电仪快上过来!”

    在医生护士一阵手忙脚乱后,将徐书宴放在床上推进抢救室一分钟后,又将她推出了抢救室。

    韩世文看着现在这个状况,也顾不得发软的腿脚,他弯着腰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地问道:“医生,我孙女没事吧!”

    穿着白大褂,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神情有些复杂地盯着韩世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世文心里一紧,这丫头不会没救了吧,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快出急诊室的人,想到这,韩世文伤感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缓缓睁开,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医生,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说吧,我承受得住。”

    白大褂医生见他误会了,连忙摆手:“不是,小姑娘没受什么伤,只是胸口有一块乌青,内脏骨头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皮外伤,回家擦擦药就好了。”

    韩世文一脸问号,他有些不解地开口:“她吐了很多血,你们确定她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血都快把他全身都染红了,这还没什么大事?人体失血超过800毫升就会危及生命,这丫头这么瘦,怕是400cc都承受不住。

    韩世文这般想到,想着这医生恐怕是不行,还是给她换家医院吧。

    “先生,我知道你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孙女,她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医生见他不相信的目光,他坚持说道,随即上前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您若是不信,不妨去看看您孙女?”

    韩世文怀着忐忑的心,推开了病房门,便看见穿好病号服的少女正躺在病床上修养。

    徐书宴看见韩世文推门进来,她看着老人比熟透的虾壳还要涨红的脸,眼底闪过感激,她掀开被子准备给韩世文搬张椅子坐下。

    韩世文见到这一幕吹胡子瞪眼,他冷着脸说道:“身上不疼了啊!这么有精力,来的时候怎么还要人背着过来呢?还不快躺在床上!老头子我不知道自己找位置坐吗?用得着你瞎操心。”

    徐书宴听惯了韩世文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她现在是能理解方繁星早上说的这老头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嘴上却没软,不服气地开口说道:“我给你搬椅子,你还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稀罕你的好心,你什么身体啊!

    还要搬椅子,看看这比连竹竿都比不过的小胳膊小腿,你搬椅子,我看不是椅子搬你算了!”韩世文边说边走到她身边,将她强行按了回去,强硬道,“现在,你给我躺好了。”

    徐书宴这次没有挣扎,她乖乖地躺在床上。

    韩世文靠在椅上闭眼平复呼吸,等他气息平稳时,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突然躺在地上?”

    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靠在医院陪护椅上,双手搭在腹部,面色如常,只是那双锐眼此时正泛着冷意,徐书宴受伤并不是意外,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人,这来路不明的少女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莫名其妙地吐血重伤,刚才在他抱起徐书宴时,他检查过她的伤势,那分明是肋骨都断了几节,如此严重的伤势在这么短暂时间内竟然变成了轻微的皮肉伤,多么恐怖的恢复能力。这女孩不会是军方的秘密武器吧。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更加地锋利,修长干瘪的手指也放在了皮质的扶手椅上轻轻地敲打起来。

    徐书宴心中苦笑一声,她就知道这位侦探先生不可能忽视掉这么明显的事情,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她抿了抿唇,思忖着如何开口,便听见韩世文开口笃定地说道:“你从什么研究所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