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七分像,在别人眼里也全都不像。
母上看无争这么乖,非常满意:乖,娘再给盛点饭去,你好好吃,要吃得白白胖胖的。
无争:嗯。
他有手有脚,但母上大人就是喜欢把他当残废惯着,他就让母上在小处满足,不让大事上门。
时近午时,无争白天很少这样清醒,还真不知要做点什么。他不能伤人,也就不爱在人群中乱晃,宁愿一个人待着,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正无聊,突然听见外面一声盘子落地的清脆响声,条件反射站了起来,叫道:娘!
母上大人的声音混合着兴奋和怀疑:娘没事,无争,你还真是这剑客啊!不是别人弄错了
无争:
莫名有一种羞耻感,他都不想出去了,谁没事干扒他马甲!
扒他马甲的不是别人,是庙堂当中高坐的那一位。
当他跪在内侍前听那圣旨的时候,脸差点都要红爆了,什么夜夜保家卫国,什么和平之典范,什么黎民安康,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人偷听了他的午夜教导,然后把它们一起糊在无争脸上。
太羞耻了!
母上也满脸通红,但那完全是激动的。
她往内侍手里塞了几吊钱请他们等一下,然后推了推呆若木鸡的无争,催促道:快去跟我换套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陛下!你现在的样子太冒犯了。
无争说:娘,你刚刚不还说我小脸挺帅么
母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你
无争: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当娘的对一无所成的孩子都有种奇特的怜悯之心,会给对方留下那么一两个无伤大雅的没用的优点,但是当孩子真的出息了之后,又要用这几个无伤大雅的缺点打击他。从来一点不客观。
无争现在就成了这种不客观的受害者。
他上了去往皇城的轿子还提不起精神,深深感觉自己受伤了。
他在轿子里待了一会儿,对外面道:能不能停一下!我想要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说法,普通的说法就是上厕所。
倒不是他故意捣乱,人有三急,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嘛。
外面的内侍尖着嗓子回应道:请大人稍安勿躁,待到了皇城,自然会让你处理这些小事。
无争急道:不行,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