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盖玉玺的手不由一顿,抬头道:小白,我有一件事情得跟你说。
慕容白道:我也有许多事情要与你说,但现在不是时候,等禅让大典过了,我们可以慢慢说
我要出去游历,归期不定,大典那日就走。
慕容白脸上还维持着疲惫而欣喜的表情,眼睛里却一时被茫然填满。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那日你从马车上下来找我就是那时决定的。无争硬着头皮说道。
慕容白嘴唇发白:姬无争,你并非和我商量,只是来通知我的。你想告诉我你武功盖世,所以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么
无争想解释,却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哑声道:小白,我不想让你难过。
把玉玺放下,出去。慕容白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无争再迟钝也看得出对方生气了,他缓缓放下玉玺,起身往门外走。
他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慕容白问道:你会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么
无争轻声道:会的。
他心里升起一些期盼,在门口磨蹭着不愿离开,但许久后慕容白还是下了判决:在那之前,你不要来找我了。
无争没有离开,他转了一圈,绕回御书房的房顶,望着月亮静静听屋里的声音。
他在心里对系统道:我搞砸了。
系统安慰他道: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你看,你不是已经好好跟小白道别了么这是你擅长的事情。
无争道:不,没有人会擅长告别,只是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他是一个流浪者,不知何时才能漂泊到家乡。他能留给别人和自己的,也就只有告别了。
第七日,吴丞相重伤不愈,伤口崩裂而卒,弥留之际将吴家交给次子。此人性情温和,从不受宠,在吴家很不起眼,这次却以雷霆万钧之势肃清了内部不服的人,同时向朝廷奉上一切机密以表忠诚。至此,孙吴之危已去了大半。
第十日,禅让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