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我只认识一个可能比陆长仁厉害的人。柳昼慢条斯理道,他还说,你天生爱主持公道。当年陈氏分家,旁支把宗族灭了干净,是你主持公道,亲自将分家囚禁,将一切还给宗族的小女孩。
陆西庄:是我应做之事。
我还听说,当年太子看中独臂神枪的女人,编排了他的罪名,派六扇门上天下地追捕,也是你一力保护他。最后,朝廷退让了。
这也是我应做之事。
太好了。当年连城宗十大高手被我杀了干净,你在连城宗少宗主面前发誓会还他公道,从那时起就开始追捕我。
陆西庄:
他皱起眉,心平气和道:师父几次同我说过,此事连城宗并非毫无过错,但杀十人也太过了。我必须给武林上下一个交代。
柳昼大笑:好!太好了!这也是你应做之事!
他突然收敛笑容,死死盯着陆西庄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们教中人避世多年,安居乐业,虽有几个’恶人’,但他们也只为报仇。那时连城宗无缘无故来杀来,我兄弟被杀,居所被烧,多年辛苦毁于一旦。
那个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陆西庄道:知晓此事之后,在下责备过连城宗。
责备柳昼新奇道。
陆西庄道:你们只死一人,我勒令他们交出凶手,时至今日,他仍被囚禁。
柳昼愕然至极,忍不住放声大笑:仍被囚禁!好啊!他是什么人我认识他么十大高手仍然潇洒快活,你就让连城宗用一个无名小卒来抵我兄弟的命!
陆西庄被他笑得有点心虚,忍不住反驳道:你杀人不少,早该知道会有人寻仇。
柳昼神色一收:我杀人多少我知道!因为我丢了性命的人多了。但我只碰和我一样的亡命徒,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谁在乎什么时候死!我从未碰过他们的家人、朋友,也从未碰过任何想要过安稳日子的人!
陆西庄感觉脖子上一冷,不知何时柳昼已经贴在他的面前,长针顶在他的脖子上。
陆西庄一惊,手按在武器上,却已经来不及。
别动。柳昼低声道,长针在陆西庄的脖子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不杀你。我会在紫禁之巅上打败你。柳昼冷冷道,连城宗已经还清了,他们有资格向我寻仇,但是你们没有。尽管来杀我,看看到底是谁会死!
他另一只手抓住陆西庄腰间的剑柄抽出,在空中摆弄了两下,嘴角一勾:好剑。暂时就借我用一下吧。如果紫禁之巅之时我都还活着,我会还你。
他松开威胁的手,抬脚朝着对方腿上踹去,陆西庄早有准备极速后退,避开了这一下。
盟主不复之前的从容,头发散乱,活像被调戏的小姑娘,涨红了脸道: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