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为聘 第31节(1 / 2)

春为聘 怡米 2135 字 6个月前

可就在她赌气想要入睡时,背后的锦衾被掀开一角,那抹人影躺了进来。

    鸳鸯被子下,属于熏香桂椒的气味正在被抽离,汇入一股好闻的梅香,还伴着刚刚沐浴过后的皂角香,陌生而凛冽。

    而床边的男人在躺下后就再没了动作,比月落参横前的夜风还要平静,只剩清浅的呼吸声。

    可纵使安静如斯,还是令秦妧倍感煎熬。今夜,她可不是邀他共枕“纯”眠的。

    手肘杵在锦褥上,她借力向后挪了挪,捂住狂跳的心口,将背脊挨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小幅度地蹭了蹭,见男人没有反应,不禁感慨,果然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

    秦妧咄唶,刚打算放弃,背后突然传来窸窣的翻身声。

    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带茧的大手隔着寝衣在她的小腹上画起圆,“还有几日才会干净?”

    秦妧怔然,原来他还记得这事。说来,因为量变少了,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再有一两日。”黑暗中,她蜷起身体,嗫嚅道,“不、不碍事的。”

    义母教给她房中术,却忘记提醒她,女子在月事时不可圆房。而生母在她十三岁时撒手人寰,也未来得及告知。

    未经人事的她,单纯的像未着墨的纸。

    裴衍依旧抚着她的小腹,动了动锋利的喉结。年纪摆在这,又是高门嫡子,在房事上,即便没有实操过,也比她了解得多。

    像是出于对孤女的怜爱,此时的裴衍,有着无尽的耐心,“记住,月事少沾水,也不能行房,嗯?”

    秦妧眨眨眼,慢吞吞转过身,借着夜色大胆地打量起男人的面庞轮廓,“我不懂。”

    “没关系,现在不就懂了。”

    秦妧深感抱歉,裴衍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想要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忽就有了种“小喽啰”在皎月下无所遁形的卑劣感。

    “嗯。”发着鼻音,她主动搂住裴衍的腰,与他亲密相拥,再次体会到了有兄长撑腰的踏实感。

    而随着她一通折腾,宽大的寝衣彻底卷起边,沿着腿线卷到了胯骨处,将遮未遮,可处于愧疚中的女子毫无察觉。

    隔着一层裤料,裴衍清晰感受到来自秦妧的温软和娇娆,她本就是他的妻,浅尝辄止一下不为过吧。

    没给秦妧反应的机会,手臂一个用力,将撩火的女子拽到了身上,大手毫无顾忌地落在了她的后面。

    趴俯在温热干燥的胸膛上,秦妧错愕抬头,椎骨之下被两只大手盖住,羞得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撅起来想要逃离,可这么一来,等同于送上了门。

    裴衍收紧手指,不顾她的娇呼,感受着掌心下的滑软。从没有什么,能令他连手指都兴奋战栗起来。

    有种赧然是难以言表的,秦妧拧起眉尖,忍着快要跳脱出的心,默许了裴衍手上的放肆。

    大红锦衾上的鸳鸯绣纹,因裴衍支起膝盖而变得活灵活现,秦妧也因他的动作别开了双膝,跨坐到了他的腰上。

    没有月事带的兜底,秦妧渐渐心虚,扯着寝衣下摆垫住了自己,可还是被裴衍劲瘦腰肢上传来的体温所烫,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古怪的声音。

    不知是视力太好,还是专门训练过,裴衍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女子的上唇,以拇指指腹反复剐揉,一开腔,声音过哑。

    “别咬了,会出血。”

    秦妧不理,继续咬着自己的唇。

    裴衍大手落在了她撇开的膝上,向上抚去,似在抚弄纤纤软玉,又似拨弹流徽桐琴,一下下爱不释手。

    秦妧觉得痒,才一松开牙,就被扣住后颈,压下了身体。

    渗出血珠的下唇,被狠狠堵住,她无处安放的手撑在了枕侧,整个人趴回裴衍怀里,与之浅吻。

    她小小一只,窝在裴衍的胸膛上,如春夜暖潮偶遇了冷硬石壁,潺潺涓涓地逶迤过岩,有着无需思考的默契相合。

    下唇传来痛感,她吟咛出声,乱了一头乌发。

    裴衍很喜欢嘬她唇上的伤口,可每每都是带着几分克制,然而今夜不同,她投怀送抱,他何必再顾虑。

    他扣紧她的后颈,歪头撬开了整齐的牙关,捉住了躲来躲去的蜜舌。

    秦妧不停咽起口津,连带着裴衍的。

    她哽哽气喘,别开脸,拉扯出水丝。

    腹上忽然感受到打湿寝衣布料的潮意,裴衍眸色更暗,扳过她的脸,“不适应?”

    秦妧不懂自己为何起了怪异的反应,茫然中又夹着两分机敏,软乎乎地倒在他怀里委屈道:“衣衫湿了。”

    裴衍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一只手虚虚环着她的腰,“没关系,多的是。”

    秦妧自然不会因为弄脏他的衣衫自责,说起来,是他一直欺负她,还咬破了她的嘴。

    她想谋的,是一整个箱柜的衣裙和首饰,也好替换掉那份昂贵又廉价的“嫁妆”。

    “这衣衫料子轻薄透气,比我的那些都要舒服,是侯府特订的吗?”从男人怀里仰起的小脸上还有未褪的薄红,可掩在黑夜中的眸子莹澈,带有目的性。

    “不清楚。”

    “哦......”

    就在秦妧觉得自己白做了铺垫时,裴衍接着道:“你喜欢这布料,跟魏妈妈吱一声就行,别抹不开面子。”

    “可以吗?”

    “嗯。”

    秦妧莞尔,趁热打铁地问:“缺什么都能跟魏妈妈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