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夫妻就没想法吗?”
一面勾他,一面曲起雪白的玉足从他腿侧往下滑,脚趾腹隔着薄薄的寝衣摩挲着他的经脉,够不着便逼着他屈起膝盖,软乎乎的玉足踩在他脚背,谢钦视线被她挡住压根瞧不见她在做什么,却知道她不怀好意。
沈瑶往他脚上套了圈绸绳,脚趾勾着绳结。
谢钦嗓子有些发哑,眼神从她身上挪开,犹在挣扎,
“嗓音极为好听。”
“有多好听?”
谢钦唇角一抽,从胸膛闷出一声笑,无奈道,“沈瑶,你消停消停成吗?”
沈瑶瞪了他一眼,“我那晚瞧见你纹丝不动,实在好奇,即便你当时不喜欢我,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谢钦,你实话实说,你当时真的没想法吗?”
嘴里问着当时,实则指的是眼前。
这小妖精!
谢钦毕竟还要面子,避轻就重,“肆肆,我当时没有不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沈瑶抓住他的破绽,“那这是承认你也想?”
这话分明就是勾他。
谢钦语气一顿,呼吸一时重一时轻,额头也冒出一层汗,待他要抬手拭汗,沈瑶飞快拉扯绳结,谢钦双腕双脚就这么被束缚住了,他眼神锐利看着沈瑶,沈瑶得意地扔着俏眼,
“今晚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然后双脚蹬在他膝盖,压制住他。
谢钦给气笑了,“这辈子能束缚我的也就你。”
沈瑶俏生生凑近他,“那你喜欢吗?”
谢钦不知她说的喜欢具体指什么,是人还是此情此景,不敢轻易点头。
“你喜欢就好。”
然后整暇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首辅就是首辅,一个眼神便掌握了主动。
接下来轮到沈瑶犯难。
她猛撞归猛撞,没几两真本事。
谢钦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继续啊”。
沈瑶无处着手,想了想,决定以不动应万变,趴在他身上不吭声。
谢钦也由着她。
两个人对峙了片刻,又回到洞房之夜的话题,沈瑶委屈,
“你那时脸色臭得很,我瞧着你很害怕。”
“有吗?”谢钦实在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给沈瑶甩过脸色,
“一动不动跟座石峰似的杵在那里,我叫的时候便在想,幸好是假夫妻,若是叫我每日对着这么一个人,我怕是要少活十年。”
谢钦:“......”
为了证明他不是石头,她也不会少活十年,谢钦承认道,
“我并没你看到的那么镇定,我决心娶你时,是想与你做真夫妻。”
“你不肯,我失望,也失落。”
只是他这个人情绪一向内敛,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沈瑶眼神一下子便亮了,心口发烫,脑门发热道,
“谢钦,谢清执,你知道我真正想画的是什么吗?”
“就是你此时此刻的样子。”
谢钦喉咙黏住,神色复杂。
他果真娶了一位女土匪回来。
凝睇片刻,难为情地配合着她道,
“也不必用笔画...”
后面的话他没说,沈瑶已明白。
这大约是他此生最放纵的一句话,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柔与肆意都给了她。
沈瑶照做。
吻从他额心开始,不放过一寸一毫。
用唇勾勒出他的轮廓,又接纳他的所有。
墙角的梅花悄然破冰,寒风拂掠,花瓣是颤的,漫天的火花纷纷扬扬落下,红飞翠舞,窗外喧嚣弥天,盖过帐内的一切,沈瑶身上仅剩下半截薄薄的襦衣,湿漉漉地兜着堆雪的绵软,如风中乱窜的白花,发光的脖颈淌着香汗,玲珑玉背妖娆身段,每一寸的美好都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