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只觉耳侧格外敏感,暖融融的吐息灌进去,连身体都逐渐发软。这比普通的唇齿之吻更加刺激,恨不得彻底沦陷在他的气味里。
楚独秀的心跳在胸腔轰然炸开,慌道:“我没……”咬你耳朵。
无奈刚刚张嘴,亲吻就落下来。
他仍戴着猫耳,微托着她后背,微微地侧过头,温柔地含住她嘴唇。
她望着他清晰可见的睫毛,就像被古老的妖所蛊惑,倏地失去往昔的措辞能力,反而不由自主闭上眼。
旁边的电视荧幕光影闪烁,欲念在此刻爆发,他们拥吻良久,直到呼吸灼热,才缓缓地分开。
楚独秀腰上还架着他的胳膊,察觉他微妙地回避,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压下微扬的嘴角,幸灾乐祸地偷偷望他。
谢慎辞见她看热闹,不由回瞪她一眼,接着就挪开视线,只用侧脸对着她,好似在遮掩什么,平复自己当下的状态。
不是一无所知的年纪,加上情侣的肢体接触,难免就会意乱情迷。
只是他向来隐忍,很少会表达出成人强烈的目的性,大多以自我控制做结尾。
长久以来,她都很难描述彼此的感情,就像她会向别人承认恋爱,却绝不会主动提起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被人问起也闪烁其词。
她有一种强烈的私心,有些秘密是只属于他们的,不应该透露给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她不认为世俗眼里的“爱情”可以定义她和他。
早在身体相接之前,他们的灵魂就融合。
一如现在,她深知他的想法,想兑现过去的承诺,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细水长流体验每个阶段,或许是怕吓到她,或许是怕她讨厌,所以屡屡点到为止、循序渐进。
但她没有那么怯懦及恐慌,索性用微烫的脸贴他颈侧,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谢慎辞察觉她的亲昵,似乎猜测到她的意图。他心尖微跳,将她抱起一些,嗓子发干道:“不许捣乱。”
她眨眨眼:“为什么?”
“……没有。”
她质疑:“哪里没有,你明明都……”
谢慎辞久久地盯她:“我是说别的,什么都没有。”
“……哦。”
乱七八糟的对话,含糊混乱的用词,他们却都耳根发热,领悟了彼此潜台词。
两人大眼瞪小眼,又舍不得就此分开,索性都一动不动,继续依偎在一起,等暧昧的空气消散。
谢慎辞一言不发,却环着她不撒手,想等一切平静下来,无奈她的发丝垂落,身边都是她微甜的味道,显然不太容易。
楚独秀见他嘴唇紧抿,愈加觉得此景好笑,理直气壮道:“都怪你,你的错,不怪我。”
他闻言,故意用鼻尖顶她的鼻尖,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耳鬓厮磨后,两人在客厅温存许久,迎来了下午茶的时间。
谢慎辞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她依旧没挪窝,问道:“你还要玩游戏么?”
楚独秀紧盯电视荧幕:“嗯,再玩一会儿,马上就……”
“好。”
谢慎辞思考片刻,将果盘放到桌上,随手拿起旁边的猫耳,趁她全神贯注打游戏,试探地戴到自己脑袋上。没准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颇为羞耻,第二次就变自然,感觉没什么特别。
他略微试戴两秒,再次将其摘下来。
谁曾想,楚独秀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瞬间哀鸣一声:“啊——”
怎么还躲着她戴猫耳朵?居然把她当外人?
她一扫方才的专注,连游戏都没保存,就匆匆丢下手把:“让我看看!”
谢慎辞见她马不停蹄地冲来:“?”
他若有所思地晃晃猫耳发卡,不料这东西竟是吸猫者诱捕器。
*
繁忙的工作过后,善乐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会,这是众人难得聚齐的欢庆日子。
北河作为年会总导演,联合各部门进行筹备,共同设计表彰奖项、节目流程及抽奖礼品。当然,整场晚会最令人期待的部分,无疑是三位创始人将登台表演。
明亮宽阔的大堂内,数张圆桌都坐满善乐员工,正中央的舞台早就被搭好。每张桌子的座位根据部门决定,演员和编剧们坐在一起,楚独秀、小葱和王娜梨等人在一桌。
小葱摩拳擦掌道:“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们也能做看客,不是录节目的时候了!”
王娜梨四下环顾,好奇道:“没看见那三位呢?”
谢总、商总和尚导没有露面,他们的座位都空空荡荡,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路帆疑道:“商总不会直接辞演,不出席公司年会吧?”
“你们要相信商总。”北河听闻此话,拍胸脯担保道,“这可是公司任务,咱商总是什么人?不可能逃避工作的!”
路帆眉头直跳:“所以真的要评选节目?”
她至今都觉得北河狗胆包天,让领导表演节目就算了,还要现场排出一个名次。这简直是在危险边缘反覆试探,得罪谁都没好处,他像在曲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