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没!宋疏迟真的好帅!!”
“真的,站在那里都好显眼,我真的一直情不自禁地想看他,如果是他,我就相信那什么别人暗恋他七八年的事情了,真的白月光!”
逢夏手指动作微顿,想起刚才他上台演讲时,前面生硬死气沉沉的氛围转瞬改弦易辙,鲜活到掌声和欢呼齐涌。
他的主场,向来是鲜花和浪漫。
“只有我这么觉得吗,没有人会这么完美,宋疏迟有点儿太完美了,就像……假的一样。”
“……”
“啪——”
一打厚厚的纸箱蓦地堆叠在逢夏面前,桌面震得摇晃,骤然打断她要往下思索的踪迹。
林意眠从箱子后面冒着头,无力喘息。
“这一早上真他妈会累死我。”
“还好还好,今天顺利结束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出。”逢夏从桌底拿出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你缓缓,这什么?”
林意眠摘掉透色的窄边眼镜,仰头咕噜了小半瓶矿泉水才粗声道:
“给少爷的。”
逢夏:“嗯?”
“也不能说是给他的,”林意眠缓过劲儿来了,仔细解释,“不是每年都有写小纸条的吗,前两年原本都用小程序投屏了,今年学校要什么校园运动风,喏,又开始用小纸条了。”
她这么说逢夏就知道了。
自从a大告白墙寻找crush成功之后,现在这些类似的小纸条比起什么加油打气,更多的都是告白用的。
毕竟匿名,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一种表示心意的方式。
“本来没这么多,”林意眠说,“少爷突然有了个女朋友,这一堆迷弟迷妹们伤心透了,刚好他今天在场,念肯定是听得见,这不,量直接翻倍了。”
逢夏点点头。
“虽然我个人很反对少爷这给我增加工作量的行为,但夏夏,他还是挺带劲儿的。”林意眠忽的道。
逢夏指尖稍顿:“嗯?”
“你看啊,虽然他女朋友不愿意公开,但是他没照样给别人留下任何机会,那可是宋疏迟诶——‘名花有主’的安全感多少女孩儿都想要。”
林意眠啧了声:
“但这事儿,居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沈狗的那堆狐朋狗友里,少爷真的永远独一档。”
沈舟渡那圈子里的人玩得野,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各地富二代的圈子都玩得野,纸醉金迷,在玉楼金阙里长大的小孩儿。
再对爱情,对女孩,早就失了敬畏。
他们那群人,身边的女人不会叫做女朋友,“妞”、“妹妹”、“女人”……各种人称代词,高低贵贱都有,唯独名分——千万里难寻。
没有人会傻到用一个女人困住自己眼下的奢靡玩乐,用钱,百家口味皆在眼下,挥之即来,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向往这捷径飞成凤凰的人,林意眠见得数不胜数,这些年要往沈舟渡身边靠的这类人,便多如空气里细小的尘埃。
只是掸一掸,或许都不用费心去碰,也会自动掉入沉渊,甚至让人辨认不出究竟谁是谁。
旁人都如此,更莫说是宋疏迟。
“我总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林意眠碰了碰她的肩膀。
“宋疏迟那样的,决不轻易爱人,但他认定一个人——”
“这辈子都会是你的。”
女孩说话的声音掺杂着点点羡慕和敬仰,那是最本能、原始的情感。
时代太快,世界声音喧喧嚷嚷,来者自来去者无声。
爱或被爱,反倒成了最大的奢侈。
“真好。”
林意眠垂着眸,低低呢喃。
“能被爱着。”
逢夏察觉到她情绪里的不对劲,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林意眠笑起来,拍了拍纸箱,“我是来找你干活的,这个,你念。”
逢夏没想到起承转合最后是到她这儿的,“我念?”
“这是新加的活动,只有你一个得闲的主持人。”林意眠拉着她撒娇起来,“你就当粉丝福利好了,这里面一半也有你‘加给’我的工作量啊。”
“……”
逢夏是真的吃软不吃硬,无奈地应声。
这些小纸条学生会还聪明的支着小摊贩卖各种花里胡哨的少女心包装,收益会全部折换成书本,以a大学子的名义赠给贫困山区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