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也说句露骨至极的荤话,一字一顿地——
我上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时长。
少女狐狸眼轻眨,明媚恣意的笑,一眼便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似是觉得有些无聊,略带遗憾地帮她整了整要走光的礼裙。
“手段太低了。”
“你不是第一个想泡他的,也不是最后一个,fuck没fuck到你心里没数吗?”
没管jolene的反应,导演问她们在说什么私房话,她这么开心。
逢夏暧昧地笑着说了句秘密,碰过她的递来的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道过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她决定继续拍这部电影前就问过,电影资方是宋家没错,但是她是实打实递资料选角上去的,是《flipped》带来的连锁效应敲角,所以整个剧组没有人知道她和宋疏迟有所关联。
不想惹麻烦,也并不代表她怕麻烦。
jolene这样挑衅,对逢夏来说没有半点效果。
走出门口,这会儿室外的雨已经停了,还未开春的时节冷风一卷,混杂的酒意便开始慢慢在神经上蹦迪。
她打量了眼外面的车海,没见过宋疏迟今天开什么车来,她也就凭直觉感受哪辆的压迫感最猛烈,便径直地打开后座上车。
男人松散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纯白的文件翻动,开门时浓稠的光影摇曳到他那双深邃而缱绻的眼里,暖光漾出他眼底总是含着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柔。
就这么睨向她。
只要他一点点的光影,就足够吸引女孩大胆地飞蛾扑火。
哪怕只要最璀璨而灭亡的刹那,不用长久,只要有一瞬的占有。
逢夏摇了摇头,默念了句他才是最祸水,上车。
“你和jolene说什么了?”
他顿了会,似是思索过后脑海里没有这么号人,温声问:
“夏夏在说谁?”
“就是长得跟洋娃娃似的那个美女,”逢夏补充,“是今晚,想,上你的那个,美女。”
宋疏迟淡淡地笑了声,将手边的蜂蜜水递给她喝,说的语气也淡,像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她说她会的比你多。”
这里指的是什么就很好懂了。
逢夏目光扫过他冷白颈侧的那道绯色唇印,心情好点儿了,问:“然后呢,你怎么回?”
他没说话,隔着斯文矜冷的玻璃镜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也可能是那道暧昧的唇印加持,衬得他现在斯文败类的意味浓重,这点笑,像含了许多浪荡的意味。
“我说。”
“我只对你有兴趣。”
他这模样里的“兴趣”,也很好懂是哪个xing。
逢夏移开眼不自然地咳了声,有点抵不住他这天然撩,想把话题带过去了:“然后她就结束了?”
她其实也不信jolene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没,她想脱了。”
宋疏迟说得儒雅而温润,这语调和形容外面不下雨的天气没有区别。
“我劝她自重,不要玷污城市风景。”
“……”
逢夏很难描述自己这瞬间接受到的冲击,她虽然问之前就知道是有什么情节,但这个起承转合是真够难猜的。
他用这种清冷平静的外表,在那个情况下劝人自重。
确实……很打击人。
逢夏说了句厉害,jolene给她的那杯是混酒,她今天喝得太多了这一杯混酒上来后劲很猛。
她靠在座位上有些昏昏欲睡。
“宋疏迟,要泡你的女孩儿多不多?”
她感觉已经听到好几次了。
那天大半夜来找他的妹妹,要脱bra的,像方欣那种一眼便知对他有意思的高门贵女,是很多少女铺在他身上的白月光,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惊艳过许多人最刻骨铭心的心动时刻。
好像,连他自己都习惯了。
宋疏迟把她不想喝的蜂蜜水放一边,似是觉得后座两边隔着的距离太远了,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跟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自己找好舒服的位置。
他轻笑了声:
“说什么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