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窃听者?(1 / 2)

次日,也约定好做巧克力的这天,张蕾坐在桌子的对面,翘着二郎腿抱怨今天的气温,曹璟瑄斜眼瞪了她几眼,却难得的同意她的想法。

    其他像刘秋瓷和文思妤都穿着凉爽的夏装,姜于婕也热得将已经薄的不能再薄的防晒外套脱下掛到椅背上,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感冒仍未痊癒,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样的陆曼了。

    “喂,服务生,冷气开强点好不?这汗流得把我的妆都弄花了。”

    明明才五月中旬,天气却一日热过一日。张蕾坏脾气地向一脸为难的服务生抱怨,其实姜于婕就算坐的离她这么近,也看不出她脸上精緻的妆容有何点花开,但老实说,今天能看到张蕾出席,她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所以她只是默默了喝一口甜度爆表的冬瓜茶,没去纠正她的坏脾气。

    “好了别抱怨了,反正都快吃完了。”刘秋瓷用纸巾擦拭嘴角的咖哩,冷冷地扫了张蕾一眼,张蕾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没了声音。

    “现在几点啦?”

    听到曹璟瑄的问题,姜于婕拿起手机:“快五点半,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吧?跟学姊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其他人都頷首同意,纷纷起身整理随身物品,倒是刘秋瓷看着陆曼还剩下一大半咖哩的盘子,有些担心地问:“曼曼,你吃不下了吗?”

    “如果还不舒服,就先回去睡一觉吧?”姜于婕也接口,“你看,你脸还这么烫。”

    她伸手想去摸陆曼通红的小脸,却被陆曼不着痕跡地避开:“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可是---”

    来到家庭餐厅的门口时,她们的争辩还没结束,而张蕾正大声地对一个倒楣的服务生碎念她的不满,但那名绑着包包头的女服务生显然完全没在听她说话,而是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于婕和陆曼看。

    从同样的发型、脸庞、表情甚至是同样刺人的视线都足以让她认出,这个服务生就是之前她和严子乔来这里吃饭时,把她们当成珍奇动物观赏的那个人。

    她不太高兴的撇开头,跟着其他人走出餐厅,陆曼还拉着她小声的嘀咕:“刚才那个服务生是在看我们吗?”

    “一定是,她以前在我和学姊来的时候也是一直盯着我们看,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这样超级不礼貌的。”

    姜于婕抱怨着,陆曼的重点却没放在那里:“你跟学姊来过?”

    “嗯,因为是班代跟我推荐的,他说这间餐厅的咖哩非常好吃。”虽然上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超爱吃咖哩的她,却点了日式高级松阪猪炒乌龙就是了……那个“日式高级”不是她自己加的,是这间店取名一直都是这种调调。

    “原来如此。”陆曼把半张脸藏进厚实的围巾里,垂下眼帘。

    姜于婕替她整理好头上有些压扁的贝雷帽:“昨天晚上买给你的粥,味道还好吗?”

    “嗯,很好吃,谢谢你。”

    “那就好,因为平时买的那家没开,我是绕去别家买的,不晓得味道如何,好吃就没问题了。”姜于婕笑着说。

    到达目的地,姜于婕忧心如果直接拿钥匙打开,严子乔会没有心理准备,所以选择按了门铃,想给严子乔一点缓衝的时间,不过她却是多虑了,因为没过几秒,门就开了。

    严子乔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居家服和短裤,乐颠乐颠地扑了过来:“宝贝,好想你呦,我都不知道几百年没见到你了。”

    “我们前天晚上才见过面。”姜于婕很无奈。

    “哎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严子乔笑盈盈的,这才看向她身后的一票人,“你们就是于婕的朋友吧?请进,鞋子放柜子里就可以了,进门前请记得把鞋底在地垫上先刮几下。”

    曹璟瑄一伙人鱼贯而入,严子乔紧搂着姜于婕的脖子,嘴上也没间着:“你们买来的东西我放在电视柜旁,至于上次送来的巧克力原料,因为天气太热了,我担心它融化,所以我现在冷气开到哪,它就跟我跟到哪,你说,我是不是很贴心?”

    她最后那句话自然是在跟姜于婕撒骄,姜于婕像夸奖小狗一样的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的手扳开,让她跟陆曼一起去小沙发上休息,自己则跟其他人去厨房忙活。

    沙发不大,仅容陆曼和严子乔两人肩并肩的坐着,与厨房吵闹的热络讨论不同,客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尷尬漫佈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陆曼如坐针毡,内心暗自后悔没有跟进厨房帮忙,她悄悄地望向严子乔,却发现对方同样也打量着她。

    即使严子乔冷着一张脸,陆曼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是个美人,高挺秀丽的鼻梁衬得她五官相当立体,短裤下的腿白皙而修长。

    如此赏心悦目的风景,唯一的败笔大概只有那明显而毫不掩饰的敌意。

    对,就是敌意。

    陆曼不安极了,硬着头皮开口:“学姊……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严子乔冷冷地回应,“你跟我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刻意咬重“女朋友”这三个字,陆曼隐约察觉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原因,却只能装聋作哑:“我们是上了大学之后才认识的,在迎新会上。”

    “……太好了,认识的时间上没有输。”

    “什么?”陆曼听不清楚。

    “没有什么啦,抱歉抱歉,我可能吓到你了,我只是对你有点好奇而已,你身子不舒服吧?我把位置让给你,你要不要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还是要去卧室躺着?可是我房间还没有整理,你要不要稍等一下?”

    可能是她的错觉,陆曼总觉得严子乔方才冷峻的神情淡去了不少,换上了一种浅显易懂的喜悦,如果要打个比喻的话,好比……小孩子玩游戏获得胜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