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陈卿言耸了耸肩膀,只是笑道:“明明是陆少爷自己说的,难不成是生自己的气,想要反悔不成?”

    陆觉被这人噎得说不出话,想着以前总是自己逞口舌之快,今日这般,大概是自己的报应。

    “只是……是谁告诉你我要与万笙儿成亲?你是听说她要嫁我?还是听说我要娶她?陆少爷告诉我是在谁哪儿道听途出这样胡扯的事儿,我好编了包袱放在活里头,也算是个笑料好好说一番吧!”陈卿言说罢,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因为这次将这迷挑开说了个痛快,再加上瞧着陆觉那一脸无法言喻的神情,笑得更是肆意了些,那些躲出去的下人好些都让这笑声引得偷偷回来观瞧,心中多半纳闷:明明刚还瞧着少爷与这位客人还剑拔弩张的吓人,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都像换了个人似的,这样欢喜起来。

    “那你不喜欢她?”

    “她生的那样水灵漂亮……”陆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让陈卿言一句话就四两拨了千斤的重量。

    “与我有什么干系?”

    没关系,便是最好的关系了罢。

    第37章 做不到

    重新被陆觉拉回沙发上坐好,陈卿言不动声色的从桌上精巧的烟盒中取了根烟——这烟盒常年在陆觉上衣的口袋里装着,自然带了些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只是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是这样的轻车熟路,从未见过他吸烟的陆觉一时看住了神,直到烟雾在陈卿言的口唇间吐出,在两个人中起了一层薄纱,陆觉这才听见陈卿言说了一声:

    “看什么?”

    “你什么时候……”陆觉眼神不断在陈卿言的指尖与唇边扫看着,喃喃的说着,可话说了一半却卡了壳,那薄唇间喷出来的像是能迷了人的心魂,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股绝望与颓然,亦有种诡异的美感。

    “不常吸罢了,在台上总要唱,得仔细着嗓子。”陈卿言说着便伸手出去将烟摁灭,只是薄烟还未消尽,手腕上便是一紧,被这人牢牢的捉在了手里。

    陈卿言试着挣了一挣,大概明知道是徒劳无功,叹了口气,说道:“陆觉……”

    “我知道。”陆眠之未再让陈卿言说下去,只是手也不肯松开,就这样攥着将这人朝着自己拉近了几分,后来干脆自己蹲在了他的身边,下巴一低头就能抵上这人的膝盖,抬头带着几分的可怜的看着陈卿言。

    他不会知道的。

    陆觉是这样在下定决心要与这人分别时艰难的捱过,只是一旦想起要当这人不曾在自己的身边出现过,便像是用一把钝挫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自己心上的血肉,可这人的人影却是一点儿不肯随着少的。这样如同凌迟的苦楚,陈卿言又知道么?

    陈卿言听他说了一句便静静的等着这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旁的来,更像是等着陆觉给他一份本不该有的交代,可被攥着的手腕能感受到这人手心间涔出的薄汗,也能分明觉出陆觉周身都在轻轻颤着,陈卿言忍不住轻叹出声,“陆觉,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