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套在大褂里头贴身穿的,露出来的白领白袖,不都是它么。
陈卿言挑衣服时自然没有多想,只是让陆觉意味不明的这样一讲,无心也倒成了有意,想着沾了自己汗的衣裳要再套到陆觉的身上,登时就红了脸,要从陆觉的手里夺下来。
只是陆觉倒来了能耐,捧着衣裳偏不让陈卿言得着,俩人在屋里闹做一团,最后都是气喘吁吁的倒在了外头的沙发上。
“让我瞧瞧。”
陈卿言只听陆觉说道。
第48章 糖
“什么?”
陈卿言疑惑,不知陆觉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等着人来的隐匿心思让人猜着了,还不自知。
他当然知道陆觉的性子,尤是在这样的事上不肯罢休。真要好好细细的想,他也未必真的就因为这件事这样疑心陆觉的品性。当初这人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毫无关系的名字,可听来的那些故事却和真与他相熟之后相差甚远。若是硬要给自己那日的失魂落魄添一个无用的名头,总得是怪那口红的颜色太过扎眼,一时乱了自己的心罢。
“你这儿……”陆觉指了指陈卿言的肩胛骨,虽然担心,脸色却阴沉了下来。“让我瞧瞧。”
“啊。”陈卿言这才明白陆觉的意思,只觉得被陆觉指过的那处的筋肉跟着跳了一下,自然是不会让他瞧看的,“早不碍事了。”
“真的?”陆觉也知道他说的假话,“还能打玉子板儿?”
“能。”陈卿言急着向陆觉证明,自然就站起来掏出了玉子板儿来要打给他看。他若是会双手打板还好,换一只手自然也能搪塞过去,一时蒙一蒙陆觉的眼睛。只是伤的那一侧就是常打板儿的那只胳膊,轻飘飘的两块板儿刚举起来,就觉得伤的那处热辣辣的生疼抽痛,脸色难忍的变了——那日曹京生手下的几个流氓都是下了狠手,棍子是冲着脑袋来的,若不是万笙儿大喊提醒了一声,怕是陆觉这会儿见着的就该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挺尸的陈卿言了罢。
“快放下吧。”
陆觉一把将人拉过坐下,却只敢用三分的薄力,生怕碰疼了这人的伤处,他刚才的话自然是为了激一激陈卿言才说的,鱼儿咬钩倒也痛快,两块儿玉子板就出卖了自己。
“再逞强试试,这条胳膊就甭要了。”不让瞧也就算了,总归不是为了别的,是想看看伤势如何,如此看来自然是还未好利索,于是说道:“改日我带叶寒云来,让他看看,伤到皮肉还好得快些,就怕伤到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