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陆觉也不躲,就由着橘子皮扔在自己的身上,脚步不停的走到陈卿言的身边,使劲儿摸了一把这人的脑袋,要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真生气了?”

    “烦人。”陈卿言掐着那半块橘子的皮肉,“你……看你把杜少爷吓得,以后不许这样。”

    “他?”陆觉哼了一声,却是笑出声来,“他那是怕吗?这会儿准和纪则书他们谈咱俩的事儿呢!你信不信?”

    “我说那位……”叶寒云同他们不顺路,自己先坐车走了。留下杜晖和纪则书两个人,既然无事可做,便慢慢的往回走,说一说话也算叙旧。

    “恩,陈卿言。”纪则书自然知道杜晖要问什么。

    “眠之这是……把这人养在外头?”杜晖梗着脖子想了半天,也未寻着什么合适的词来,倒是想起了自己在上海时,身边的几个朋友常有类似的情况。包了戏子小演员的不敢带回家去,便或租或买一处外宅,将人安置在外头,到了该结婚成家时,外头这个或是仍旧养着也好,或是就此断了也好,总归不过就是一段见不得台面的关系,在他们这群人里,这样的事儿都见怪不怪,不算新鲜。陆觉眼下这情况,瞧着像是像,但杜晖却觉得哪儿说不出有些不对劲儿来。

    “嚯——”哪里知道纪则书的反应这样大,拖了长音的喊了一嗓子。

    “干什么你。”杜晖吓了一跳。

    “你这话也就当着我的面说说算了。”纪则书摇了摇头,“要是让陆眠之听见你说这话啊……仔细他跟你拼命。”

    “怎么?”杜晖一愣,自然不大明白,“陈卿言不是个说相声的?说到底不过也就是包……”

    “你还说!”这回纪则书直接将杜晖的话打断,“就是因为不是当情儿似的养在外头,所以才要告诉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陆眠之他当真的?!”杜晖瞪大了眼睛,一时只觉得不可思议,站定在了原处。“你也不知道劝劝他?”

    “劝?”纪则书也一并停了下来,哼了一声,“你当我没劝过的?好的坏的都一并同他讲了。你那时候不在天津你也不知道,我一想起他那会儿的样子……嗨,你就说还瞧着他对谁这样过?他铁了心了。你也别说什么陈卿言不过是个说相声的,他这人倒还真和那些什么图钱图利图权势的不一样。陆觉待他十分好,他便还陆觉十二分。所以,这话今儿可就到这儿了,你要是再在陆眠之面前提了,惹他生气,我可帮不了你。陈卿言现在就是他的心肝儿,宝贝着呢。”

    “宝贝儿就别生气了吧。”这边陆觉哄媳妇儿哄得正是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