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想了。

    太想了。

    于是便在这黑暗里委委屈屈的问了一句:“陆觉,我还穿得了大褂,上得了台吗?”

    “上得了,怎么上不了?”

    陆觉的心都像是被这一句话碾碎了——原来陈卿言不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怕,怕自己再没了说相声的机会,连问上一句时,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陪你说一段儿好不好?”

    黑暗里自是看不清陈卿言到底是哪样的神情,可陆觉就是知道这人在重重的点着头,他朝桌里走了两步,站定了,却先是朝着二楼一侧的包厢望去——

    就在在那儿。

    他在台上,自己看着他。

    不可及。

    如今他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仍是看着他。

    这样近。

    “我老早就说过想票一段儿的,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陈卿言那时还玩笑着说要替师父收了他这个代拉师弟,“咱们说一段儿学哑语吧。”

    “学哑语?”陆觉本以为陈卿言会选一段儿柳活,没成想选了这个。

    “没听过?”

    “听过……成,来吧。”

    虽是没有观众,但陆觉说了个“来吧”两人便像商量好了一般,齐齐的向台下鞠了一躬,倒也十分默契——只是陈卿言腿脚不大便利,一手拄着桌子,显得吃力。

    陆觉确实听这段听的少些,但他不愿意扫了陈卿言的兴。更何况本就是想哄陈卿言开心,好坏暂且放在一边儿,两人的这副架势,多有些像过家家的孩子。

    只不过这回是过到了台上来。

    ……

    “装个聋做个哑的,我全行。”

    “哦?”

    “不信咱们来一回试试?”

    “行啊,我来小哑巴,你来我的老街坊,咱俩多年不见在天津卫的大街上相遇了,给大家演上一回怎么样?”

    陆眠之这回真是过了说相声的瘾了,只不过除了过瘾以外,更多的是体会到了其中的难,他一个外行,全指着陈卿言拿话带他,哪怕就是这样,俩人还常常说一会儿便实在忍不住弯腰笑起来——全是为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