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自然,便越不像能接受同性。
看来岑远追人到手的路途漫漫。虽然抱着些看戏的心态,但程倾还是在心里由衷替自己的金主些许表示惋惜。
对上楚知钰略带疑惑的目光,程倾想了想,又问:“虽然有些偏私人性,但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或是喜欢过某个人?”
“没有。”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对于楚知钰的回答,程倾没有一点意外。
问得再多,就显得刻意跑偏了。
程倾只好收起更多的心思,开始为楚知钰解惑。他用的是大众所能理解的方式去同楚知钰解释,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同他一样,演戏仅凭理解便能够演好。
“共情。”他说,“你无法体会是因为没能共情。”
“悲伤绝望这些别的情感都还好说,因为可以套用角色的人生际遇加以揣摩想象,从而生成这些情绪。”
“但喜欢是不一样的。”
“毕竟共情的前提就是,自己或多或少能同角色产生联系。”
“如果自己没有体会过那种情感,其实是很难去想象,喜欢究竟是种什么心情。”
......
程倾讲话的时候,楚知钰听得很认真。他的睫毛很长,微微垂眸时分外明显。凌厉骨感的侧颜轮廓间,微颤的睫毛反着细碎的光,有种反差的脆弱感。
一段话讲完半晌,对方都仍沉浸在思索中。程倾并不急着打断,静静地等待着。
早些年是因为钱包空空,自然没有心思留给,后面则是鉴于岑远的喜好,也就是楚知钰的习惯,程倾便一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所以此刻,萦绕在鼻尖四周似有若无的香气,便只能是来自于此刻身旁凝想之人。
这回程倾闻出来了——是白山茶花香。
不是洗发露或是洗衣液的气味,应该是放置于衣橱中而沾染的熏香。高贵纯洁,不染俗尘,很符合楚知钰的形象。
楚知钰脱离沉思是在两分钟后,他先是颔首,说:“多谢。”
接着问出了一个旁人只要一听,顷刻便会产生歧义的问题:“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过人吗?”
“我也没有。”程倾有些腼腆地笑了下。
如果这个问题是从别人口中脱出,那么程倾还可能要思考几秒。但如果是楚知钰,他很清楚,这个问题只停留于表面。
也确实表面得不能再表面。
楚知钰偏头看他,眼神写满了不解。
“我没有喜欢过谁,但我追星。”程倾解释说,“那种感受是相近的,都说追星就是在奔赴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