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留驻其上许多秒,才微微别过脸,裹着浓重酒气的呼吸盖进程倾的鼻腔,声音低到沙哑,不答反问他:“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应该很久都没有更新微博了。”程倾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顺水推舟,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可以让我拍几张生活照,你发给徐夕景用来营业吗?”
迟钝而缓慢地,楚知钰抬高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哪怕这种距离视野都在暗里变得模糊不清,程倾却仍能直觉他眼神的锐利。
他大概能够揣测,或是意识到,对方在等待着自己能够用什么以换取自己想要得到的。
程倾很通情达理,也没对楚知钰出尔反尔的混乱意图作出什么冷嘲热讽。几秒后将手放上楚知钰精壮的大腿,力道轻轻但足矣透过布料,从流利的肌肉线条上轻抚而过。
以前他总用这种手法挑逗对方和他上床的。
只是现在的楚知钰没有一点反应,像是块木头。但这种行径又似默许,毕竟对方只是沉默着任由他动作。
“啪。”
“嘶......”
没有任何预兆,楚知钰猛扯开他手,压住手腕便反扣在了他的头顶。尺骨突起的那一点直直磕上实木的床头板,痛得程倾表情一瞬瑟缩。
“以前有所图求你也是这样爬岑远床的?!”
楚知钰知道也不想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妒夫,可他忍不住,接二连三地用着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去表达。
他明明是怒其不争,想问的是“你把自己当什么”、“为什么始终自甘堕落要把自己当作交易商品”,可话一出口,就完全地变了个味道。
从疼痛的余韵中脱身,程倾咬牙狠踹他一脚,忿忿吼道:“你他妈又突然发什么疯?”
多日以来的监禁生涯虽然没影响程倾太多,但也到底让他的情绪生出了些变化。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才落到如今这种地步,需要遭受这些。
“我发什么疯?”楚知钰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腿,试图用臂膀将他完全镇压,冷冷地问他,“难道我问得不对吗?!”
楚知钰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这种姿势下,程倾像被泡在了酒精里,反反复复地扑腾着。那点酒味最终点燃了程倾的大脑,让失衡的心态尽数爆发。
“对——!”
程倾面上爬起冷笑,语速急促地回击道:“我就是这样爬他床的,一直都是这么爬他床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不论行哪一步都拥有算计意图的他,此刻好像只是为了发泄不满,一切权衡利弊、计较得失都被他抛诸脑后。
在楚知钰愈发恨恨的目光下,程倾依然完全不计后果地道:“怎么了?嗯?这就生气了?”
微弱、因闪电而忽明忽暗的月色下,楚知钰被照得面色更是惨白。他用手去堵程倾的嘴,却被左右晃开或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