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想说你女朋友我他妈哪知道是谁,又不是我女朋友。
但一琢磨,确实觉得刚刚的声音有点熟悉。
软趴趴的,但有点哑,又有鼻音,像感冒了。
听不出来。
察觉到听筒那侧的人陷入沉思。
江晚撑着床支起身体,一个劲儿的冲裴行初摆手。
与此同时,周扬那边给了回话。
他犹豫地说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
“嗯,”裴行初目光从江晚狂摆的手上移开,对着那侧,“你果然没长脑子。”
“........."
周扬总觉得,因为有人在旁边,裴行初这句话文雅了。
他想说的可能是“你果然是个傻逼”。
电话挂断,手机被裴行初扔回床头。
江晚怯弱弱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周扬啊.....”
“你看他猜得出来吗,”裴行初把她扯回怀里,拉了被子盖住她半个下巴,“你和我手牵手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拍手鼓掌,顶着个傻脸问‘你兄妹两个现在感情变好了?’”
“............”
虽然画面很离谱。
但江晚想了想。
好像确实是周扬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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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飞往新西兰的计划往后推了两天,电话里裴行初跟林芝华说江晚跟他一起过去。
林芝华一直问阿晚心情怎么样,说这破婚不结就不结了,说两条腿的男人哪儿都是。
裴行初打这电话的时候江晚就在旁边。
听到这句,裴行初垂眸盯着身前的女孩儿笑了下。
眼神里有丝意味深长。
手机按了免提,放在一侧的桌子上,勾着江晚的腰把她拉过来,拖着声音回了对面一声“是”,接着低头捏起江晚的下巴亲了两下。
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要坦白,但现在边打电话边干这种事,江晚还是不习惯。
她拨开裴行初的手,头埋进他胸前,抱住他的腰。
裴行初拨了拨她的发顶,拿起手机跟那端的林芝华接着对话。
下午三点的飞机,头等舱座位宽敞。
空姐拉上帘子后,江晚往旁边侧了侧身体,还是有点不安。
“我们就直接这样告诉妈妈可以吗......?”
裴行初阖眼靠在座椅上,听到她的声音,手伸过去,摸到她的手牵住。
“可以。”
他昨天熬夜处理事情,觉还没补过来,染了困意的嗓音哑哑的。
“我给她约了个全身体检,”男人说,“身体硬朗。”
懒怠总结:“没有被气死的可能。”
江晚:.........
江晚叹了口气,还是担心。
裴行初没办法,下了飞机当着她的面给林芝华拨去了一个电话。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舟车劳顿。
下机后,温暖湿热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潮湿。
二月的新西兰,是夏天。
“到了?”电话里林芝华道,“直接过来吧,我和你爸都在家。”
周末,裴友山从疗养院回家,住两天。
“阿晚呢?”林芝华又叮嘱,“你带好她。”
夏末,半下午的温度依旧过了二十度。
江晚穿了很薄的线衫,里面纯白的小吊带,下面淡蓝色紧身牛仔裤。
裴行初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听到这话手撤下来,捏起她的脸迫使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