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爱意寄山海 第54节(1 / 2)

曾将爱意寄山海 梨迟 1955 字 6个月前

“你看起来不太像开心,来,笑一个。”

    我龇牙咧嘴,许筱哈哈笑个不停,“笑这么难看。”

    我们去了外面等车,冬天冷得冻手,我的手一直揣在衣服里,跟许筱聊着天。

    直到我的手机振动。

    我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衣服里伸出手。

    夜色又深又重,周嘉也给我发的信息,一个定位,两句话,“走了吗。”

    下一句是,“要来吗。”

    第45章

    天气很冷,许筱翻开自己的约车记录,嚷着车还有多久才来啊。

    我几乎是只犹豫了一秒钟,从手掌冻僵到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我想,我的理智也一定是被冻坏了。

    还没有来得及分清夜风里的温度到底是从哪里传来,我已经转头开口:“筱筱,我今晚不跟你回去了,我有个朋友在这边,我得去找他。”

    许筱抬头啊了一声,显然也觉得我的这个说辞太失真,“你什么朋友,你哪个朋友啊?”

    口袋里,手机又在震动。

    在手掌心嗡动,我的心脏也在颤抖,我在口袋里握紧手机,任由冷风凛冽,而我的心口沸腾难却,“就是一个朋友,没事的,认识很久了,我到了会给你发信息。”

    我说完就要朝着定位上的方向跑。

    许筱在身后冲我喊道:“一定要给我发信息啊,注意安全!”

    我连声应好,然后脚步加快。

    出了人群拥堵的地方,我拿出手机,看到周嘉也给我发的最新的信息,“不来也没关系,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来。”我匆匆忙忙发过去,生怕慢了半拍。

    然后才慢慢打后面的字,“等我一下,我马上到了。”

    “不急,慢点走,车在这里等你。”他还在打字,说道:“车上的人你都见过,都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不用怕,到了他们会带你上来。”

    我认真看了两遍他发的话,“你不在吗。”

    “我在另一个车上。”

    见他一面,真的很难。

    我这一秒的安静,他似乎有察觉,“你如果怕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说:“没关系,我不是害怕。”

    定位不远,但是有点偏僻,黑漆漆的,我真的有点害怕。

    可是我很想见周嘉也,人这一生总要有几个勇敢的瞬间,要么为了梦想,要么为了执念。

    但是也许是周嘉也提前跟他们说过,我还没有走近,车窗里就有人探出来朝我挥手,我确定了这辆车,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风,我浑身的寒意不由打了个颤。

    我一上车,车门拉上,车速就飞快往前,让我有点猝不及防。

    我坐在后排,跟我同排的是个小姐姐,印象里好像是负责宣发,她一上来就递我一杯热水,“外面天气真的很冷,小姐姐注意点别生病了。”

    副驾驶的应该是他助理,也回头跟我打招呼,客气又热情问我:“小姐姐晚上多穿点,帝都的冬天真的好冷。”

    “是啊,今晚飞机有点延误,等那么久真的太容易生病了,到时候咱哥又得愁几天。”

    “眉毛都能夹死蚊子。”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一点都没见外,虽然我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实际上好早就知道彼此。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性格开朗,交际能力很强,像我这样沉闷寡言的人很少,还是说因为能和周嘉也一起的人,性格都像他那样自在快乐。

    我原本以为一路上会很不自在,可是这一路上居然很融洽,他们跟我讲周嘉也的事,讲他在后台接到我的电话,怕周围太吵,一个人去了外面露台吹了好久冷风,直到电话打完,讲他今天在休息室只要能看手机就看手机,一天看了无数次手机,讲他刚刚从机场出来就让他们在这儿停车,看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都在迟疑,最后还是经纪人跟他说想见就见,一年多难得就这一次,他才发了信息。

    宣发小姐姐挨着我坐,压低声音特神秘地说:“今天总算是见到本人了,哥真的保护得好神秘,藏得严严实实的,我们又不是坏人。”

    我握着水杯,感觉水温在发烫,不好意思接话。

    应该是快要到了,宣发小姐姐从旁边拿了大外套和帽子给我让我穿上,她说这是副驾那位助理的衣服,遮一下,到时候万一被拍到也好解释。

    我裹上厚厚的外套和帽子,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冬天这么冷,这样的装束也不奇怪。

    车开入夜色中,沿途的建筑我越来越陌生,车灯照亮的道路前方像一个陌生的领地,路灯如束倒带,我的眼前明明灭灭,心跳却愈发紧绷难捱。

    到了目的地,只有宣发小姐姐下了车陪我进去,而我穿着助理的衣服。

    她只送我到了电梯,帮我按了楼层,而后冲我挥挥手,“后面我就不方便上去了,电梯上去直走就行了,哥的门是给你开着的,我们就回去了。”

    我裹着厚厚的外套对她点头。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而我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紧张到几乎在颤抖。

    电梯直达,门开的那一瞬,我踩着脚下的软毯,有种头重脚轻的不真实感。我的心跳负重到了极点,紧张到连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

    我站在门前,像是跨越一条很长的命运线。

    线的尽头,可以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