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摸了摸秦争脑袋：“现在还焦虑吗？”

    秦争摇头：“好像不焦虑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就算我准备得不充分又怎么样，无论如何，祁尚最后都一定会答应我。”

    “过于自信的秦小狗。”祁尚说他。

    秦争跟着笑，说着不紧张，结果走路差一点就同手同脚。

    祁尚注意到了，没说，低头掩去了唇角的笑容。

    秦争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人提着礼物走进电梯，很快到达居住的楼层。

    等回去放好礼物，秦争清了下嗓子：“祁尚先生，你有一份新的惊喜请注意查收。”

    “终于沉不住气了？”祁尚笑问。

    “看破不说破，我亲爱的祁老师。”秦争推着祁尚肩膀，催促他，“快点快点。”

    秦争要带祁尚去对面公寓，那里藏着他精心准备的惊喜。

    离得这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

    秦争刚才已经用手机打开室内灯光，门打开的瞬间，柔和的浅色灯光缓缓变化，在墙壁上投下一圈圈痕迹。

    上次祁尚过来时，这里还像个仓库，如今那些货架早就被清空，到处摆放着精心设计的花束。

    从天花板还垂下许多坠着水晶的丝带，当人走动时会带起丝带飘动，水晶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丝带上贴着许多照片，祁尚随手捞起一根，上面是秦争刚回国那天，两人的合影。

    当时他正在化妆，秦争站在他背后，两人隔着镜子对视，拍了这张照片。

    与灯光同时出现的还有歌声，一听就是秦争自己唱的。

    祁尚知道，这是他曾经为了告白准备的，包含世界上各种语言的情歌。

    秦争罕见得不好意思起来，仿佛真回到了几年前情窦初开时，他一个人待在录音棚，想着远在另一个国度的人，努力克服天生的跑调，一遍又一遍重复录制，直到选出心中最满意的版本。

    在今天的秦争看来，这个版本仍旧没那么完美。

    “其实我还录了全新的版本，不过最后没采用。”秦争牵起祁尚的手，说话声音很轻，与背景的歌声莫名重合，“我觉得这个不完美的也不错，因为无论那时还是现在，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变过。”

    饶是早就知道，甚至有意无意听见过秦争的哼唱，祁尚仍旧心神震动。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绪波动，他本身也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早就习惯了压制情绪。

    他反握秦争的手，望向他的眼眸中盛满情思。

    秦争最后没忍住，俯身在他嘴角啄了下：“祁先生，你再这样看着我，今天的惊喜行动就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