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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昭随意地点了点头:嗯,西门夫人有何事要说

    耳闻这个称呼,孙秀青脸上凄然:谭先生说笑了,西门夫人这个称呼,我怕是承受不起。

    这分分钟就让人接不下去了,索性孙秀青也无意与一个不熟悉的男子谈论女儿心事,更多的恐怕是示弱以便从谭昭这里获得某些消息,很快她说的话也佐证了这个猜测:谭先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从我手里抢走了睿儿吗

    她了解西门吹雪,他绝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谭昭却摇了摇头。

    你不知不,你肯定知道!她声音忽地提高,怀中的孩子吓了一下,霎时两泡眼泪含在眼眶中哇哇大哭起来,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低声哄着孩子。

    谭昭觉得女人聪慧起来,当真聪慧,可蠢笨起来,也当真蠢笨,等到孩子被安抚下来,他才将酒坛的泥塑封好,道:西门夫人聪慧过人,可这件事情如果要说,也合该由西门吹雪来说。他既然不说,便是因为你知道太多不好。

    我,尚且不够格。

    为何!你不是他的弟弟吗!你为何不能说!

    他能说不是吗,当然不能,揭露人老公骗她,他更要里外不是人了:因为那个人,远比你想的可怕,倘若你不知道,你尚可活命。我只能说这么多,言尽于此,希望西门夫人早做打算。

    这不可能,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得过西门吹雪!

    你怕不是西门吹雪的迷妹吹谭昭无言以对,但他能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西门吹雪如何,孙秀青如何,其实与他都无甚关系。

    看着谭昭的眼神,孙秀青忽然想起那日在堂上西门吹雪的话,他答恐怕不能,她与他夫妻两年,他说话从来斩钉截铁从未用过可能兴许恐怕这种不确定的词语,剑客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自来分明。

    那日她情绪不稳无所察觉,可如今想起来遍体生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不怜惜怜惜她,为什么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获得幸福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出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爱她的人,想要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

    孙秀青在逐渐失控,她心中积压了太多东西,即便她曾经是纵意江湖的女侠,但人的烦恼不会因此而减少。

    兴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孩子又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回孙秀青却似无动于衷一般。谭昭本来净了手准备离开,可听到哭声,到底还是不忍将孩子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