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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的很清楚,因为那天我要赶着写祭天的祷文,所以天蒙蒙亮我就从家里出来了,天很冷我提着灯笼,刚一推开门我就听到里面一个模糊的人影,当时吓得我差点叫出来,我壮着胆子用灯笼一招,这才发现竟是李编修,随后我看到了

    柳编修回忆的时候,脸上带着全然的恐惧,显然对于他而言,当时的景象即便到现在仍然让他十分恐惧,对于他这样的读书人而言,他这个反应十分正常。

    具体是什么时辰

    大约是寅时三刻左右,我当时吓坏了,指着李编修说不出话,刚要回身喊人,林编修就过来了。

    林编修

    柳编修解释道:林兄是我好友,与我是同届进士。

    后来呢

    后来我吓得紧,还是林编修去外面叫的人。

    再套,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谭昭将房间比照完,推开门请他出去,柳编修恨恨地瞧了他一眼,飞快地离开。

    

    你们翰林每天都这么用功吗

    谭昭摇头:不,我除外。凌晨四点半来上班,他是活腻歪了吗,他每天都是踩着卯时的尾巴来点到的,真是惭愧。

    不过这样推测时间线,凌晨四点半柳编修发现尸体,他是七点钟左右到的,大理寺据说是六点钟到的,那么在官差未来之前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有什么发现没有

    倒是有一些发现,谭昭举着手里的一沓纸张:你瞧,这是什么

    王怜花接过来看了一瞧,顿时脑袋就疼,这些庙文祷文他素来最是厌恶,看了一眼就推了过去:这是什么

    谭昭一笑,清俊的脸上闪过狡黠:这是我誊抄的那份祭文啊!

    这就十分有趣了,他可以一万分地确定当初他案几上是没有的,可今天进来却又看到了,然后更妙的是,李寻欢桌上的不见了。

    这简直是太棒了,谭昭决定再去见一眼李寻欢。

    出了翰林院,王怜花带着小孩与谭昭分道扬镳,大理寺离这里并不远,谭昭步行过去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三番两次来也混了个脸熟,很快他就见到了换了牢房的李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