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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场仓促的比斗,没有战帖,没有江湖英豪的围观,但燕南天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至今以来打得最爽的一次,酣畅淋漓,对方的剑很快,快到他若不用整副心神去应对就会被对方压制,如此绵里藏针却又光明磊落,他心里的鄙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而又滔天的战意。

    昔日,谭昭曾以废人之身独挑江湖巅峰薛衣人而不败,如今他内力护体,打起来更是酣畅淋漓,他自然有想解释清楚的意思,但更多的是送上门的练剑好手,不打白不打!

    都是顶尖的剑客,打起来又不收手,幸好实在官道旁边的阔地打,否则这会儿好端端的官道怕是已经坑坑洼洼不能见人了,可即便如此,过路的客商香客也吓得不敢近前,又看到西厂的影子,那是一个个绕远路的绕远路,回去的回去,倒真没人来打扰。

    这一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谭昭的剑一挡,挥开燕南天的攻势,对方一退,摸了摸肚子开口:不打了不打了!

    燕南天急了:怎么不打了!

    谭昭将剑收回去,敲了敲有些发麻的手臂:我饿了,人一旦饿了,就没有力气拿剑了。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老子信你才怪了!

    便是连雨化田都邪眉一笑,望向燕南天:可束手就擒

    他不过就是调侃,谁知道燕南天有些悻悻地收了剑,就真的点了头:燕某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既是说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雨化田在朝堂上见过多少硬骨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也没让人捆了燕南天,毕竟以对方的能耐,捆了也是白捆,再说白莲教之事不急,来日方长也可,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弯了弯唇角走开,这才露出后面目瞪口呆的江枫,他看看燕南天,又看看亲弟弟李昭,不明白弟弟突然之间从需要人保护的文弱道士变成了江湖顶尖剑客,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弟弟,你能教我学剑吗

    朋友,你的重点就只是这个吗

    谭昭差点绝倒,此时燕南天也走了过来,显然是准备寸步不离江枫以免西厂的人图谋不轨,白兄说那阉人心思歹毒,说不定骗了这江家两兄弟也未可知。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昭,并没将这个猜想说出来,也幸好他没说,否则谭昭定要拿剑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一行人再度上路,谭昭本来不想再陪病患坐马车,谁知道病患拉着他还惦记着学剑,谭昭有些不明白:燕大侠的剑术并不比我差,为何不同他学!一边说着,一边还吃着肉干夹馍,印证着他饿了的说辞。

    唔,燕大侠此时正乖巧坐在窄小的车厢里,浑身都不自在,他闻言也有些讪讪,只听得江枫开口:为兄学不来大开大合的重剑。

    

    说起这个来,谭昭将自己的铁剑拔出来,经过一战上面坑坑洼洼全是豁口,根本没法再用了:唔,你不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