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出手凌厉,谭昭倒也不觑,他用的剑是昨天在铁匠铺买的成品,一般锋利,他出剑穿刺,然后发现自己的剑连对方的菱纱都刺不破。
谭昭甩了甩铁剑,有点不服气,他的战意起来,自然顾不上对方是男是女,剑气一扫,终于将对方的菱纱劈断。他就说嘛,他就是用最差的剑,也能用得跟好剑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用好剑,那是因为他还没寻到合他眼缘的。他原计划是准备自己铸剑,只是苦于没有技术,这才搁置了。
你赔我鲛纱。
朋友,你这个套路不对啊!明明是你出手在先,他只是反击而已,不过听到声音,谭昭也认出出手的人是谁了:邀月宫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一个喝酒吃肉的道士,也好每次都称贫道!邀月心中大为不快,可她此次却并没有扭头离去,她收拢了手中的鲛纱,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齐整断裂的鲛纱,也不知是嫌弃砍断的鲛纱还是砍断鲛纱的人:不赔
谭昭觉得自己是一个讲理的人,尝试开口:若不,我请宫主吃早饭
邀月奇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竟然微微点了点头。
谭昭只得将剑放好,粗粗沐浴换了身道袍才去见人。不过说是道袍,因时下天子信道,故而民间有不少男子都喜好穿道袍,上有所好下有所效,道袍的样式也变得多样起来,他穿的不是道观里那种简朴青衫,而是更类似于士大夫们穿的贴里,墨绿色的,只是谭昭不习惯这种类似伞裙的下摆才很少穿,不过既然要装道士,那么干一行就要爱一行。
邀月一转头,就看到人真的换了一身道袍出来,只是这人似乎并不知道他穿道袍比那劳什子士子服好看多了。
江湖人没那么大的男女大防,不过请江湖大佬吃饭,谭昭也不会没有眼色到直接请人吃街边摊,他昨天早就打听好了,目的明确地将人领到冠江楼,秦岭大部分都在河南境内,吃的多是面食,面点做的很有些小心思,谭昭就让小二捡着特色上。
很快就上了一桌好菜,谭昭是个无论和谁同桌都能吃得很开心的人,邀月还是冷冷地坐在对面,她脸上的面纱已经摘了,一双眼睛探查着人,像是钻研什么课题一样。
我收回那天的话,你的武功相当不错。邀月为人清冷,却不会说谎。
谭昭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虽不知道对方一直莫名其妙找他的目的,但他也不会自恋到对方这样的一方江湖大佬对他一见钟情,即便这个大佬很年轻:谢谢夸奖。宫主不吃吗
邀月望了望桌上的吃食,眼睛里明显就是嫌弃。
要搁燕南天估计早就拍桌子了,幸好她对面坐的是谭昭:是贫道招待不周,只鲛纱难得,贫道他日定赔宫主一匹上等的鲛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