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疏斜,夜风幽幽,本是大梦好时光,却奈何一夜惊心动魄,能睡得着才有鬼了。
喝酒吗
谭昭连头都没转就直接拒绝:出家人,不饮酒的。
那你那天喝的都是水,吃的都是素吗侯希白也很是佩服这位净念禅宗出来的大师了:当真不喝
不喝,小僧受伤了。
那好的吧,侯希白其实也受了伤,但魔门的人从来都是伤得越重,酒就喝得越凶,他满满灌了一口,又豪爽地抹了抹嘴巴,一副万般都在酒中的模样。此时月亮已上中天,夜风挂过树梢,便将半圆的月亮刮得飞来飞去的:在看什么
青姑娘离开吗谭昭没回答他,反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侯希白又饮了一口,这才微微点头:走了,我拦了,但她执意要走。他拦不住,也不敢拦,因为他明白在师父眼中,石青璇远比他表现出来的重要。而石青璇也一样,虽然面上憎恶师父,但心里应该也是想靠近的,否则此番必不会现身。
哦。那小僧也是时候离开了。
谭昭站起来,胸骨间有股莫名钻心的疼痛,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忍受疼痛的人,但此时此刻疼痛反而让他脑子清醒许多。
若我拦你呢
谭昭忍不住就笑了,他一个和尚笑得却比天底下最潇洒的刀客还要恣意:侯希白,你该明白的。
明白什么
你师父拦不住小僧,你也一样。
再是狂傲不过的话了,若往常有人敢在侯希白面前说这样的话,恐怕坟头的草都三米长了,可现在他只有苦笑的份了:了玄,有没有说过你很残忍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果然摇头:没有。
系统: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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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作为你最后的良心,简直痛到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