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一愣,继而就明白虚行之指的是谁了:哦你说我师父啊,那不行!
不是说关系很好,怎么一口否决了,虚行之一脑袋的疑问,可他又不好直接问出口,只能瞪着眼睛看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不行就是不行,我都在我师父面前夸下海口了,你让我现在去求他,那我岂不是很没用!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还是去跪求柴绍好了。
然后,问题就进入了死循环,但此事已经迫在眉睫,若真的任由将士们冻死在寒冬里,那往后便是他们军备充足都不会有人再来投效了,毕竟谁也不想去一个朝不保夕的地方。
寇仲简直愁得头发都要掉了,宋玉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她能说得爹爹同意,岭南终年温热潮湿,也不会有能供应两万将士的御寒军需。
不如我
宋玉致刚一抬手,寇仲就伸手打掉了她的手:你还是省省吧,我寇仲就是再没用也用不到你去低三下四求别人,你又不是他说道一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没说下去了。
宋玉致被这么对待惯了,并不在乎他的态度:那也总比你四处碰壁强啊,王世充倒是答应了,但他要你归顺他,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那不能够啊,求他不如求我师父,我知道分寸的。
说起这个,宋玉致真的好奇很久了:你说,你师父是不是在梁都当初你可是说好要替我引荐的,我都等了好久了!
寇仲一下就不开心了,想起自家师父卖相不错的脸,耿着脖子就说了: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师父眼光可高的很,瞧不上你这种臭丫头的!
宋玉致一愣,不生气反笑:寇仲,你在意我
寇仲这下更慌乱了,脖子梗得更长了:你瞎想什么呢,你难道不是想跟我师父学武吗
宋玉致闻言,满脸失落。
虽然早就知道,但再一次确认她心里还是难免酸楚,等她收拾完心情抬头,竟是发现天上不知几时飘起了细密密的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她拢了拢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终于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她转身欲走,肩上却是一温,随后一转头她便落入一双温润如海的眼眸中。
该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急忙退了两步,道:了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