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敛了敛眸中深意,开口:北上雍州的计策,该是军师提出来的吧
谭昭闻言一笑,颔首示意他讲下去。
二位少帅英才,手段到底稚嫩,行军打仗尚可,但此破釜沉舟之计,卑职实话讲,二位少帅还做不到。
魏征为人果然快言快语,抑或着一开始就这么直接,是为了试探。
但谭昭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试探:那为何不是虚军师呢
魏征:他能说他看不上虚行之吗
幸好谭昭及时从嘲讽脸上看出来,体贴地再次开口:听先生的意思,似乎还有未尽之言
魏征微微顿了顿,他要推翻之前对了玄的评价,此人端是深不可测,也是,真正聪明的人怎么会被江湖传言所左右,而与此同时,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血气来:军师大智,此计确可解少帅军燃眉之急,王世充狼子野心不可与之为伍,李阀却不然,若要北上,少帅军必定要经过李阀的领地。
少帅军兵力较之李阀,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好就好在此时李阀定另有图谋,此时若割利与李阀交换,李阀未必不会答应。魏征垂手,道:若卑职没有错料,恐怕此时寇少帅已到了李阀门庭。
该说不愧是王佐之才吗谭昭的小心思被猜了个中,不过他也不恼,毕竟这都是明谋:先生说得没错,确是如此。
只被这般说,魏征却不喜反忧:此计确实可行,李阀也多半会答应,卑职尝闻军师用兵如神,若雍北之地只梁师都一人,此计可行。可如今冬日突厥南下,少帅军组之未久,与人相抗
魏征就差没说天方夜谭了,突厥军勇猛异常,寒天作战愈发骁勇,便是少帅军再勇猛,人数还是太少了。再言即便李阀愿意出售过冬物资,可不过杯水车薪,少帅军此行,无异于给人送菜。
也是如此,魏征才急于离开这艘即将垮塌的小船。但不知为何,这会儿他心里竟有种对方还有良策的感觉错觉还是当真如此
眼见魏征露出狐疑的神色,谭昭终于摆够了姿态,亲切地握住对方的手,一脸的情真意切:先生果然大才,了玄愿以军师之位相待。
喂喂喂,你别这么自说自话好不好!他不想要什么军师之位!
还有你刚刚明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现在你这个样子人设崩了好不好,魏征嘲讽脸全开,挣了挣竟然没挣脱,= =着脸开口:军师莫说笑了。
谭昭此时适时松手,一脸的认真:在这之上,我从不说笑。先生如何看现在之形势不过门阀诸侯夺利而已,利字当头,梁师都是,突厥军也是,先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