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爷这人最会调侃人,闻言就眯了眼睛开口:因为马上就要当状元爷了
你这样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是一样!
可你失忆了。
那我也是失忆的状元爷。
一旁围观的喝酒群众展昭:这两人加起来好歹也半百的人了,能不能稍微稳重点!
于是看不下去的展护卫决定将话题拉回来:周兄,真的不想留在开封府吗
月薪三两,有五险一金吗谭昭努力让自己严肃一点:我能问个问题吗
展兄请问。
展兄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江湖大侠不当,要来开封府做个小小的护卫虽然这护卫是官家御封的,品阶也还挺高。
自是因为仰慕包大人的高义,愿为百姓守护这一方天地。
谭昭喝了一口酒,清淡却绵密,直击人心田:但我不是,我这人就不是当官的料。
他话音刚落,白五爷的手臂就圈了过来,一脸的赞同:没错没错,当劳什子的官,哪里有我们江湖人来得舒坦!五爷带你闯荡江湖啊!来,喝酒!
你轻点!松手!窒息了!
展大侠默默移开了两步,自忖自己还是有些格调的。
直喝到玄月当空,谭昭才带着一身清浅的酒意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内黑漆漆的,空气中却隐约带着一丝甜意,似是女儿家的熏香。
谭昭反身将门关上,这才摸到桌上将蜡烛点燃。
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烛光渐渐将整间房间点亮,开封府的客房都很简朴,除了必要的东西,也就几样不值钱的摆件,谭昭隔着素纱看过去,就看到一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亭亭立在大肚牡丹瓷瓶旁边。
那牡丹瓷瓶足有半人高,品质却很是普通,地摊上三十文一个那种,可人姑娘站在它旁边,却愣是将花瓶衬得精致起来,可见这姑娘生了一张何等精致的芙蓉面。
你看不见声音,也如玉石敲击般清脆。
谭昭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