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谭昭目的十分明确,直奔开封府小厨房。小厨房里果然弥漫着食物的芬芳,四娘本来在蒸馒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眼睛不由得一眯:哎哟瘦了瘦了,等着,四娘给你下面去。
谭昭答应得那个干脆:好勒,还是四娘最疼我!
四娘年纪大了,最喜欢听小年轻说这话,闻言脚下步伐都松快了不少,嘴上还说着:很快就好了,等着!
四娘说的很快果然很快,一海碗满满的葱油臊子面,还配着新腌制的水萝卜,爽脆中带着醇香,吃上一口,谭昭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真是,他以前为什么觉得在外漂泊极是逍遥自在啊。
四娘,你觉得我这样的,现在学厨艺还来得及吗吃完一碗面,谭昭额头都出了薄薄一层汗,显然是有些意犹未尽。
学厨艺周兄你也不怕切了自己的手指!
声音从后头传来,谭昭乍闻也是一愣,因为:白五爷,你上次写信不还说被你兄长关在家中了!
白玉堂一听,果然炸毛:什么叫拘在家中,那叫在家避暑!
行吧,你开心就好。可话是这么说,他脸上的调侃却不是这么说的,白玉堂心头小火苗一烧,忍不住就想跟人动手。只可惜啊,这厨房是四娘的天下,她勺子一敲,愣是名满江湖的锦毛鼠,那也只能乖乖坐好。
好四娘,我想吃菘菜馄饨!
四娘端是冷酷无情:没有,只有葱油面,爱吃不吃。
白玉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某人的面碗,控诉道:他明明吃的臊子面,为什么我没有!
四娘很快就表示那是专门给周小哥做的,仅此一份,吃完为止。
眼见四娘潇洒地进了灶,白五爷心有戚戚焉:凭什么四娘对你比对我好,我明明比你长得更好看!
这话谭昭就不同意了:朋友,说话要凭良心。
五爷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从来凭良心讲话!
那你的良心现在肯定很痛。
白五爷又想跟人打一架了,幸好这时一碗葱油面及时出现,及时挽回了五爷的理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便是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当他肚子饿的时候,也只是一个被饥饿掌控的普通人。
这个时候来开封,你也遇上难事了
白玉堂方放下面碗,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我,我遇上了展昭,他离不开,托我来开封府送个信。
展兄他还好吗
白玉堂有些懒懒地靠在桌子上,脸上还有些漫不经心:活蹦乱跳的,好得很,还跟兄长们一见如故,开口闭口都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