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人走不见,谭昭的声音才响起:怎么,还装醉呢人都走没了。
又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趴在桌上当鸵鸟的白玉堂终于动了动,随即猛地抬起来,眼睛亮得吓人:谁装醉了,我都说没醉了!
对,你说得都对。
阵图呢
谭昭好脾气地点头:等回去写给你。
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陈州的朝廷的
这是真绕不过去了,五爷人活得肆意,心思却细腻非常,或者说是他对在意的朋友很是关心,想到此处,谭昭脸上忍不住浮起笑容。
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谭昭努力屏住一张脸,心里却有些吃不准,他当然可以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人都是真心换真心的,如果易地而处,他不会喜欢被这么对待,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你真想知道
白玉堂点头,他也察觉到好友话语里的认真,简直一秒认真:自然是真的。
即便知道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白玉堂仍然点头,他一直都是个活得很清醒的人,宁愿清醒地痛,也不愿意迷糊地醉着。
白玉堂,我恢复记忆了。
咦诶
白五爷酒杯一扔,喜道: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在陈州就恢复了。谭昭尝试着偷换概念,他并不喜欢伤感的东西,其实,你们都在怀疑我,对不对
白五爷无法否认。
我不是周勤。
白玉堂一听就炸:什么你不是周勤,你是五爷我一手救回来的,你就是周勤!
谭昭伸手将人按回椅子上:你小声点,你想让全镇的人都知道状元爷来微服出巡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皮
我是周勤,却也不是周勤,白兄,你明白吗
白玉堂表示并不明白: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纠结这个
谭昭可以点头糊弄过去,但他没有: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如果、如果我说,今早那句命不好是真的,你信吗
我不信。
五爷斩钉截铁地回答,可他心里,却是开始信了,周勤这人虽然喜欢开玩笑,却从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难怪啊,难怪这万事不随心的人都会烦恼了。